好像很和谐，但是气氛又真的蛮怪异。
周曲宴目光不时看沈轻禾，沈轻禾自打进门，神情好像一直都很正常。
周子轩更不敢抬眸了，赶紧填饱肚子，然后就溜了。
周子轩走的时候，沈轻禾没说什么，只是默默拿手机给他发了条信息。
—你定时间，什么时候有空，我请你吃饭。
周子轩没回，但她知道，他看到了。
周曲宴给沈轻禾倒了温水，然后在她身边坐下，纠结两秒，还是抬手将她搂进了怀里。
沈轻禾握着水杯，转头看他。
“昨天跟毛孔吃饭，怎么样，感觉还行吗？”周曲宴看着她目光，还是开口问了这话。
“很好啊，相处不错，也能聊得来”，沈轻禾笑，低头喝了一口水，然后将杯子递给周曲宴。
周曲宴接过，将剩下的喝完，放杯子在茶几。
“我昨天……没说什么吧？”周曲宴放好杯子后，又开口问了这话。
沈轻禾看着他，笑了笑，“你昨天晚上说了不少话呢。”
周曲宴满脸真的假的。
“你好像叫了其他女人的名字……”沈轻禾开口，语气里有种试探和玩笑。
她和周曲宴现在，不计较过去的事，处得挺好的，真要刻意为以前生气不值得，也没必要，过去是谁都无法改变的，而且，过去已经是过去式。
但要说完全不介怀，又真的有点难。
周曲宴看着沈轻禾，深深看着她好几秒，然后才开口，“子轩说你走的时候不太开心，我不至于叫了顾怜娜吧，我对她真没意思……”
“不是顾怜娜，是我不认识的名字”，沈轻禾开口。
周曲宴看她，突然笑出声音，然后悠悠点头，“原来禾禾现在会说谎啦。”
自我消化
难得周曲宴休息，接下来的时候就变得温和而缓慢了许多。
周曲宴去洗澡的时候，沈轻禾就窝在沙发。
沈轻禾昨天晚上睡得不够好，此刻靠在沙发，枕着之前周曲宴枕过的抱枕，好像还能依稀闻到些属于周曲宴的味道。
周曲宴出来的时候，穿着浴袍，走过来的时候，直接蹲到了沙发旁，也跟着俯下身子，将半边脸枕到沈轻禾旁边，“要不要换一个？好像还有酒味？”
“不用，我觉得很好”，沈轻禾抬眸看他，躺得更正了几分。
周曲宴起身，然后坐在了沙发上，他将抱枕连同着沈轻禾的脑袋一块微微抬起几分，自己挪动身子贴近，最后将抱枕放到自己大腿处，沈轻禾也就自然而然跟着枕在了那。
沈轻禾半眯着眼睛，没有睁大，但也没有彻底闭上。
周曲宴没说话，只是目光垂着，看着沈轻禾的脸，手在她头发上微微轻卷。
这样的时刻，这样的氛围，两个人都静心感受。
“是不是很困？到床上睡？”周曲宴看着沈轻禾的眼睛越眯越小了，低声开口问，指尖穿过她头发，顺了顺。
“不合适”，沈轻禾缓缓睁开眼睛，抬眸看他，然后将手抬起一点点的将自己的头发从周曲宴的手里抽出，话虽然这么说，但目光对上，周曲宴还是能看得出来沈轻禾的小恶劣玩笑。
“不合适啊？行，那就这靠着”，周曲宴笑，顺着她的话，将她拉起几分，拥进了自己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