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曲宴到家的时候才挂点的电话，担心沈轻禾会因为手机没有电关机，所以，还是得主动挂。
沈轻禾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下意识第一时间看手机。
电剩得不多了，但好在并没有关机。
屏幕上有周曲宴给她发的信息，问她要不要过去跟他一块吃早餐，他准备早餐，让沈轻禾什么时候醒了跟他说一声，他可以过来接她。
沈轻禾看着信息好一会，最后笑眯眯将手机按黑。
自然是想跟周曲宴一块吃早餐，不过，用不着他来接。
沈轻禾三两下洗漱完毕，然后匆忙补了一下电量，自己就出门了。
到周曲宴楼下，轻车熟路上去。
到门口，还纠结着是敲门还是自己按密码进去，突然就听到里面传来了声音。
杯子落地的声音。
沈轻禾不知道要不要躲，或者要不要进去，门就被打开了。
从里面出来的是周亦然。
看到沈轻禾的时候有些诧异，但并不耽误她生气。
四目相对里，沈轻禾咽了咽口水，觉得该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先走了”，周亦然胸膛起伏，周曲宴没有跟出来，这话就是对沈轻禾说的。
不管怎么样，跟沈轻禾没关系，碰上了，总不能迁怒。
沈轻禾赶紧茫然点了点头，然后目送着她的身影离开。
直到周亦然身影消失，周曲宴的脚步才姗姗来迟。
“你怎么过来了，我还打算等会去接你”，周曲宴开口。
“吵架了？”沈轻禾看着周曲宴，低声开口问。
现在这个节骨眼，沈轻禾已经不在意什么吃饭不吃饭了。
“没吵架，不过她生气了”，周曲宴颇有些无奈，然后拉着她进门。
周曲宴的性格不太真能跟人吵架，但是不影响周亦然那火爆性格会生气，也不影响轻言细语里的意见分歧。
“我来得不是时候”，沈轻禾有些懊恼。
其实就算什么都不说，周曲宴不说，周亦然也不说，但其实沈轻禾内心里隐隐有预感，所谓何事。
“跟你有什么关系？”周曲宴失笑，然后摸了摸她脑袋，最后又抱了半分钟。
沈轻禾来不来，周亦然都会生气，都会摔杯子，都会气呼呼走人。
沈轻禾任由他抱着，大半分钟后才后退一步，看着周曲宴的眼睛，“是因为……你姐夫的事？”
如果周曲宴愿意说，沈轻禾还是想听一听。
周曲宴叹息，没回答。
这个话题很难三言两语就说得清楚，他蹲下身子，将一旁被摔碎的杯子给包了包，小心翼翼放垃圾桶里。
“那她……是想离还是不想离？”这是沈轻禾脱口而出的话语。
她看着周曲宴此刻小心翼翼的动作，脑子一热就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