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原本信心十足,气势昂扬的带着三个儿媳妇过来要东西,现在却自打嘴巴,东西没要到,还差点被族长扔出去不说,在老头子面前也没得好,灰溜溜的往自家行礼旁边走。
她明明是为了这个家,可每次她没办成事情老头子都不给她好脸色不说,轻则埋怨重则数落,她这是吃力不讨好。
“刘梅,不是你说的那个贱人藏了私房银子吗?现在怎么说?”
被气的够呛的老安婆子把毛头指向了罪魁祸首刘梅身上。
要不是她撺掇,信誓旦旦的说夏七月那个贱蹄子藏了私房银子,又进城买了好东西回来,她怎么会傻到去找事儿呢。
刘梅眼神闪躲不敢出声,只知道低着头。
老安婆子急了,把走在中间的葛明玉拽开就到了刘梅跟前,抓起她头发狠狠的问“你说呀!”
刘梅吃痛的叫喊“疼疼疼,娘你别拽头发,疼死了!”一边躲避一边喊疼“儿媳就是看四弟妹的包裹鼓鼓囊囊的,也看到孩子好了,就猜测她是用什么银子看病买东西,儿媳没想到她那个娘还会有镯子,只想到她藏了私房银子…”
刘梅像倒豆子一样把实话都说了出来。
没说的是,她因为记恨夏七月,想让老太太替自己收拾一顿来着。
“一个个都是贱蹄子,居然还算计到我头上来了,晚上别吃饭了!”
安老婆子一句话,刘梅挨饿的命运又定下了。
“娘,本来就已经没吃什么东西了,都分给您孙子吃了,晚上再不给吃一口就真的饿死了呀!”
刘梅也顾不得头皮疼,跟在老太太身后苦苦哀求起来。
老太太却只扔下一句话“用你的私房银子去买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都做了什么!”
刘梅傻眼了,这是算计不成反而把自己搭进去了呀。
而里正这边,把夏七月告诉他的事情说了出来,正好人集中过来的多,地儿都不用挪了。
“现在开始合计,两三家派出一个人进城买水!这样的话进城费就能少花一点!银子不够的也找人合一合,凑够买五升的银子!”
里正把情况说明白之后开始安排。
村民们听说可以买水,起初都特别高兴,不过一听一升水要二十个铜板,这可都是他们一天的工钱了,就是以前打零工,找活儿也难啊。
有些已经歇了心思,想着县令就快施粥施水了,再忍忍。
不过他们也不想想,县令都有水拿出来卖却不施水给难民,他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县令这就是拖延呢。
最后统计出来,只有五个人进城买水,也就是二十来户的样子,不过买的也不多,四五家加起来差不多十升水的样子。
族长家大儿子安有才要进城,夏七月也凑了个份儿,买了五升水。
她不能不买水还有水喝不是?这水买回来就做做样子吧,毕竟河水哪儿能跟她的空间泉水相比呢。
买水的人即刻出发,估计天黑之前就能回来了,所以所有人都又坐了下来,或者躺着休息,实在也是体力透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