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也没这方面经验，但胜在旁观者清，“苏小姐刚开始和您在一块儿确实很拘谨，现在虽然没有整日的嘘寒问暖，可只要您忙着，总会派人给送您喜欢的饭菜。”
“前段时间还叮嘱属下备些菊花茶，属下都没发觉您嘴唇起皮。”
“您有个伤痛的，她也是一直惦记着。”
“还有···”长宁顿了顿，“苏小姐私下做的那些事看似瞒着您，可未必不是不想连累您。换做别人，巴不得仰仗您的权势达成目的。”
“单就这点，别的女子可比不过她。”
“大人，属下觉得您是不是误会什么了？若苏小姐真想离开您，何必瞒得这么严实？”
“不就是怕你知道了不要她嘛！”
也不知是长宁说的有板有眼，还是江晏舟气糊涂了，居然觉得有点儿道理。
长宁又道，“而且这几次您稍微靠近些，或者拉苏小姐的手，她不生气，还羞得厉害，不就是喜欢您嘛！”
这一通说辞下来，江晏舟眸光微微动了下，再一想她面红耳赤、呼吸紊乱的情形，方才那点儿怒意竟渐渐消失了。
“你的意思是···她是喜欢本官的？”
长宁一本正经点头，“属下可没见苏小姐对别人脸红。那常侍读把喜欢两个字都挂在嘴上了，苏小姐照样冷清如冰。”
江晏舟沉思着。
长宁想起他刚刚那些话，“大人，不是属下说您。虽然大婚确实是阻止南疆公主纠缠的办法，可您就该直接告诉苏小姐，您喜欢她，所以不选别人，就选她给你做夫人。”
“您拿别的做借口，苏小姐就是有心也不敢说出来。”
江晏舟眼皮一跳，当真是这样吗？
所以···要怪，怪他自己？
江晏舟怕自己这会儿思绪不够冷静被长宁带歪了，可心里又觉得差那一点儿就能明了。
差什么呢？
差···
江晏舟咬牙，“回锦云巷地牢。”
今日孙云若再不招供，他就活剐了她。
然而他的轿子才到锦云巷，连门都没进就见宫里来人，“江大人，陛下请您进宫一趟。”
江晏舟越是着急越会来事儿，他眼皮一挑，那太监立刻会意，小声道，“张巡抚跪求陛下开恩。”
这是直接把事情闹到皇帝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