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这个问题，大提琴般沉稳的声音依旧令人舒适：
“那就辛苦建城做好舍弃千华的准备。”
！
林梦菲柔顺的波浪卷几乎要炸起来！
建城今年唯一一个中标的项目就是千华广场的维修项目，就这还是凭借他们是千华广场施工方的身份，走后门得来的，如果连千华的项目都被砍断……
但嘉百和千华不是竞争对手的关系吗？
沈立钧现在的职务可是要为嘉百做事的，怎么现在倒像是千华派来的卧底？
林梦菲这样想的，也问了出来：
“你到底是站在哪边的？”
沈立钧似乎从头到尾都没有回复她任何疑问的打算。
“相信在你我合作愉快的前提下，林总不会介意对外宣称这场相亲的成功。”
沈立钧在刚才的饭桌上看出林梦菲不蠢，一些话不用他说得太满，撂下利害关系清晰的威胁和要求，就转身走人。
这场相亲？林梦菲都快忘了今天盛装出席的目的。
被威胁了半天却没生出多少气闷，而是思考起了看似不相关的事情。
林家虽然富了十几年，但硬要说实力，和富了几代的李家、方家根本没法比，能接触到的高层圈子里的深宅秘事也有限。
但林梦菲突然想起上学时，曾和在一位好友的生日宴会上听过的之言片语。
“我听到过一个传言。”
纤尘不染的皮鞋落定在屋内柔软的地毯上。
“你也是李家人。”
林梦菲觉得自己是冒着生命危险说出这句话的，沈立钧却没有回应，没有回头，只余下皮鞋踏在走廊的大理石上发出清脆的回响。
下午，姚依柠先是跟着林梦菲去建城总部，给她的ai宝宝找米缸，之后带着几个建城的同事在购物中心实地考察。
工程队的经理也没接触过这样的项目，一群专业、半专业、不专业的凑在一起，研究讨论了一下午，得出先在华市嘉百做实验，直至取得满意的成果，再向全国推广的结论。
这样，合同也只需要先和华市的嘉百门店单独签署。
因着建城和千华的合作关系，林梦菲和乔阙有着点头的交情。
在向乔阙了解了一部分情况后，拿到了连姚依柠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拟好的合同。
“啧。”
“女孩子家家的别咂嘴！”林董从一堆政策文件中抬起头瞪了女儿一眼，“怎么样？”
林梦菲将那个甲方盖章落款处写着“华市嘉百购物中心有限公司”的协议拍到父亲面前，咬着牙道：“我非常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