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洛嘟了嘟嘴，嘟囔一下，说：「知道啦。」说完还瞥了一眼江琢柠。
江琢柠权当没看到，垂眸自己先动手吃起饭，她真的没有别的力气再去跟她们辩论，饿死了。
三个女人的饭量都不大，很快就吃完了这一顿气氛微妙的午饭。
江琢柠刚想离开回房间等顾星祈回来之后再跟他谈事情，却不曾想刚转身的她被苏榆一声叫住。
她的动作一顿，眼神乱飘，眉头皱了一下，随后恢复如常，她转过身来，目光朝苏榆投去。
「我们聊一聊？」苏榆手中拿着餐巾擦了擦嘴，随后起身看着她说。
江琢柠看着她的动作，嘴角轻扬：「当然可以。」
苏榆叫人送来两件外套，两人披上之后出了前院往后院走去。
两人踩在细雪之上，耳畔是飘过的雪声，脚下是簌簌的感觉。
「你的事情我听小寻说过了，你是昨天刚才M国的吗？」苏榆率先开口打破了这漫天飘雪中的安静。
「昨天晚上到的，我其实是想找他帮个忙。」江琢柠的视线朝苏榆看去，注视着她的面容。
苏榆的皮肤白皙，仿佛和白雪融为一体，脸上有些憔悴，仔细一瞧，那种白更像是苍白。
「我知道，我看先生是不会让你轻易回去的。」苏榆停下脚步，她转头看着江琢柠说，嘴唇开合的幅度非常小，要不是江琢柠听到了声音，会以为苏榆只是在喃喃自语。
而后，她转头望向远处，天的另一边，白昂昂一片，连带着瞳孔的颜色都在逐渐变淡。
「毕竟，你是她的女儿。」
她的声音夹在风雪中，细碎地朝她耳朵里钻。
那声音，是破碎的，凄凉的而又疲惫的。
另一旁的江琢柠脚下停住，她看着苏榆的面容，被她的神情狠狠一击，心也跟着搅在一起染上一层细雪。
为什么她会是这样的。
她口中说的「她」究竟是顾星祈还是林越嘉。
可这一切都不重要，毕竟事实就摆在眼前，她就是顾星祈和林越嘉的女儿。
「人老了，总容易触景伤情。」
只见苏榆嘴角勾起，露出温和亲切的笑容。
「琢柠？」她试探性地开口，双眸紧盯着眼前的江琢柠。
江琢柠与她相对视，原本勾起的嘴角一顿，她怔愣几秒，着实没想到苏榆会叫她。
「我叫你小柠可以吗？」
看着面前的苏榆，江琢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眼神飘忽一下，点头说：「可以。」
「你知道吗，小洛找我的时候，我其实并不知道是你。」
两人的脚步再次动起来，刚刚走过的印记此刻已经被这鹅毛大雪铺上了一层白色绒布。
听到苏榆的话，江琢柠很快就反应过来，她认出她来应但是因为她这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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