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琢柠听到江天诚的话语时，瞳孔忍不住放大，还真有婚前协议这么一回事？有钱人都是这样精打细算的吗。
如果只是江天诚随口说说，她也许会半信半疑，但此时看到他手上拿出的文件，这一切好像不得不让人信服。
江琢柠心中万千情绪涌动，她原本以为的一切在此刻被全权打破，与江天诚同处一个屋檐下二十年，她至今都不知道自己爸爸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他究竟是好是坏，此刻她的脑海中已经无法评判了。
「你看一下，原本不打算让你知道这件事情的，我也没想到这一切会来的这么快。」
江天诚将手中的文件递过来给江琢柠，落在她眼中的手似乎微微颤抖。
江琢柠眨眨眼，视线有些慌乱，但她还是伸出手接过，一份只有两页纸的文件在她的手中却重如泰山，压得她连呼吸都变困难。
难受极了。
把她的婚姻卖掉，得是多么疯狂的条件。
「我信你。」江琢柠开口说道，「你把以前的事情全都告诉我。」
她的声音哽咽说不清晰，眼前视线逐渐模糊，下意识地屏息，她真怕自己下一秒就会哭出来。
职场上的女强人此刻却脆弱得像一根丝线，只要轻轻拨动，下一刻便会断裂。
江天诚听到她细小的声音之后，身体微微愣住，脸色微变，他没想到江琢柠会继续追问。
「小柠。」江天诚的语气加重，似是斥责又似是警告。
意味明显，他不想再继续说这个事情。
「爸！」江琢柠终于喊出了那句相隔十几年的称呼，自从林越嘉去世之后，江天诚把陈可嘉一家人领进门，她便没有再这样叫过他。
「今晚，你回江家，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但你要记住一件事情，无论是什么，那都是已经过去的事情了。」
握在手中的文件夹逐渐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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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琢柠将婚前协议带走，离开了江||氏|集|团，心情太过复杂，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江天诚给她安排了司机，她一出门口便上了车。
「去古丽街。」她对司机说。
车缓缓驶进车流中，她则是将协议打开，等她看到里边的内容时，才知道这协议究竟是有多么的疯狂。
只要是离婚，不论谁的过错，离婚，江琢柠可以带走萧鹤锡名下三分之一的资产。
这简直比给江|氏融资一个亿还要疯狂的举措，萧鹤锡怎么会傻到连这种不平等条约也签。
江琢柠连忙翻开下一页，签名上面是萧鹤锡笔力苍劲，笔锋张扬的签名，她认得萧鹤锡的字迹，是萧鹤锡签的没错。
而另一边，则是她的签名！
江琢柠简直傻眼了，她根本不记得自己签过这样一份协议，但上面的痕迹确实是她的笔迹。
江天诚简直就是疯了，连萧鹤锡也是一个疯子！
从不做亏本的买卖，难怪她每提一次离婚，萧鹤锡的反应会那么大。
真的是疯了，这个世界。
江琢柠靠在车窗上，脑子一片混乱。
她甚至分不清现在是现实还是虚幻，为什么会一下子牵扯出这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