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对对对。我们凌歌的档期都排到后年春去了。」
「实在等不了？」
「实在等不了就算了吧方导，我看这个角色也挺适合我们公司旗下那几个艺人的，我到时候给您引荐引荐？」
「欸好的好的，实在是不好意思了。」
随着女人卑躬屈膝的口气，电话被挂断，她终于敢大口呼气。
孙云英颠着手机往房间深处走去，直到梳妆台前停下，她按捺脾气：「凌歌，我可是按照你的吩咐来哈，你可说到做到要配合新剧炒cp。」
欧式仿古镜面前坐着的女人此刻正被好几人摆弄着。
她穿着国内设计师品牌刚从国外比赛完飞回来的高定。五个人正在给她做造型。两个发型师，一个化妆师，还有两个造型师正在给她挑选品牌分送来的珠宝，这阵仗可不小。
女人或许是习惯了这场面，反倒没有什么局促，她听见从背后传来的声音，无奈启唇：
「知道了孙姐，但事先说好了，别去上次那家营销号买通稿哦，我可是被那家给扒了个底朝天。」
去年凌歌这个糊咖因为一部名不见经传的网络轻喜剧而爆火出圈，第一个上热搜的瓜就是她大学谈的那场恋爱。那个微博大V把凌歌大学论坛的帖子给爆了出来。
掐头去尾，一通渲染，最后毫无意外地收获微博一个「爆」字。
标题就叫做：凌歌大学疑似被神秘富豪包养。
这条微博没多久便被压下去了，那个微博大V根本就不知道惹的是什么人，这下好了，更加坐实了凌歌被人包养的谣言。
她想到这段往事，不经意间就走了神，没听见工作人员的声音。
「凌姐？凌姐？」
「可以了凌姐，我们准备出酒店，活动快开始了。」
直到工作人员将手在她面前挥了挥，凌歌才将思绪收回，茫然无措的眼神预示着刚才的分心。
「在想什么呢？赶快出门，品牌方还在等着呢！」
凌歌这下连眼神都恢复镇定，她朝孙云英点点头，最后又看向镜中的自己。
以前自视清高拒绝别人，到现在你不也走上了这条路吗？
自从去年一剧升咖之后，凌歌涨粉百万。她气质出众，长相妖艳，是吸女粉的体质。这就爽了，因为女粉才是最会做数据肯花钱的主，连跟行程都很积极。
这不，凌歌刚一踏出酒店大门，就被粉丝的狂热席卷。
还好，工作人员提前给门口拉了两条红线。女粉举牌的举牌，拍摄的拍摄，递信的递信。
凌歌看见一个女孩儿已经将信送到眼前，她笑而不语地看向孙云英。
对方回她一个冷漠的眼神。
凌歌就微微转身，脸看向别处，手偷偷背着示意那个女孩儿。
就这样，她接到一封信。
上车的时候孙云英又在叨：「你这信又收不完，万一哪次有人黑你收粉丝礼物，我看你咋办。」
凌歌浅笑一下，打开信封，上面是乖巧圆润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