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调查团这边的很多档案我没有权限,学校资料库或许能提供一些线索。”
富贵展了展翅膀,伸了个懒腰:“行叭,反正是不认识的人,实在不行就不干了呗,反正傅执肯定不会怪你。”
说到最后,它嘿嘿笑了两声,十分猥琐。
不提还好,这么一提,昨晚种种在阮星脑子里打转,傅执家里的家具千疮百孔,从原本酒店风变成战场风,但阮星不后悔,甚至感觉打的还不够,要是再碰上这种耍酒疯的,他见一次打一次。
昨天和自己下属打了一架的傅执同样至今没有缓过神来。
看着一地狼藉,傅执扶额,靠在漏出海绵的沙发垫上。
昨天他沾了酒精?他就记得为了躲开阮星的目光自己喝了口饮料,没想到防不胜防,还是有酒精。
他平时很小心,杯子里面不会出现酒精饮料。
——那个杯子是阮星的。
他还拿人家的杯子喝东西?!
傅执认命般仰头靠着沙发,叹了口气。
然而一闭眼就想到今早身上传来的触感,以及下巴上发丝划过的瘙痒,傅执喉结动了动,心脏加快。
关键是,明天他要怎么面对阮星?!
正当他在纠结时,脑袋骤然传来剧烈疼痛,傅执面色一变。
怎么在这个时候来?
海浪一般的痛苦冲刷着脑子,像是无数的章鱼吸盘同时吮吸脑仁,朝着不同的方向同时发力,细细密密的疼痛从身体中,或从灵魂中煎出。
这样毫无预兆的痛苦每次都要持续几个小时,要是在基地还好,要是在污染区,傅执根本没办法保持太久理智。
而自从捡到吊坠之后,这样的痛苦已经很久没有再出现了,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突然又……
傅执紧闭双眼,靠在沙发上上深呼吸,额头上滚下汗珠,划过眉尾,没入鬓间。
好在这次时间不长,十分钟后,傅执紧皱的眉头逐渐放松。
起身来到洗手台清理狼藉,傅执看向镜中的自己,尤其是那双不知何时变成冰蓝色的眼瞳,微微舒口气。
从柜子里拿出隐形眼镜,熟练地戴上。
又要戴几天眼镜了,麻烦。
翌日,调查团一队办公室。
苏晓娜稀罕的盯着阮星打转:“看来队长还是爱惜新人哦。”
阮星笑了笑:“说笑了晓娜姐,队长对大家都是一样关心的。”
苏晓娜露出我懂得的笑容:“害,谦虚了谦虚了。”
阮星:“材料你记得给我啊。”
苏晓娜一拍脑袋:“哎呀,我给忘了,马上!”
没多久,阮星就拿到了去报到的材料。
一队队员本就是特招进来的,心性和能力皆是顶尖,巴不得成天在外面跑,都不太愿意干这种埋没众人的活。
但有时候嘛,上面的命令就是任务,享受了顶级资源,还是要服从调配的。
阮星翻开资料,上面写着:污染防治专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