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一年时间里也要慢慢征得她同意,改变她的想法。
谢衍动作轻缓地起了床,下了榻后,往她的被衾上多压上了一床被衾,这才放心离开。
明毓感觉自己喘不过气来,又做了个溺水梦,恐惧感袭来,她猛然睁开了双眼。
喘息着惊醒过来,噩梦的那瞬惊悸过去后,她盯着自己身上的两层被衾陷入沉默。
敢情她会做噩梦,是因为这两层被衾!
能给她多盖上一层被衾的人,除了与她同榻的谢衍外,还能有谁?
谢衍这是要把她给送走吗?
一早就被上一世身死的噩梦惊吓到,明毓脾气大着呢,躁郁坐起,用力地把两床都掀开。
要是谢衍还在这,定会招她骂!
明毓出了被衾,好似感觉比昨日还冷了。
她穿上衣裳,披上厚披才走到窗牗前,轻轻推开窗牗,刺骨寒风争先恐后的灌入,冷得明毓立马把窗牗关得严实。
这天也太冷了,屋中不烧炭根本就暖和不起来。
唤了声青鸾。
青鸾应了声,说去打热水进来。
不一会,青鸾和红莺一同进来。
红莺说:“这天气可真冷,夫人要不要烧炉子?”
明毓想了想,说:“开些窗,再起个火盆吧。”
红莺便出去烧火盆了。
等用了早膳后,天气又冷又下雨,便全都挤到一个屋子里头,围着火盆,说说笑笑地做着针线活。
红莺道:“这院子里边少了那几个人,说话也不用小心翼翼,生怕那句话说错了,从而传回府里去。”
谁都知道这三个人是谢家主母安排的眼线,只是没点破,偏生这几人都把她们当傻子。
说到这,红莺又道:“也不知那李媪怎样了,衙门怎的还没传消息回来?李媪当真可恶,就该一直关着,”
红莺也是在李媪被抓走那一日,才知自家夫人有了身孕。
她旁敲侧击青鸾是不是提前知道了。
但看青鸾的表现,好像也是刚知道。
要是青鸾知晓,夫人独独瞒着她,她心里定是不快的。
知晓青鸾和春瑛也是差不多时候知道的,红莺心里好受了些,同时暗道夫人大概就是怕发生李媪这样的事,所以才会藏得这么深。
想了想又道:“若不然我去买菜的时候,顺道去打听打听。”
明毓摇了头:“你去衙门,衙门的人也不会与你说太多,还是等一等消息吧。”
这话才落,外头院子便有敲门声响起,伴随着中气十足的声音。
“可有人在家?”
春瑛起了身,说:“我去瞧瞧是谁。”
说着,走出了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