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父亲问起,便如实告知,就说是我执意要把人带走的,谢煊当众打大理寺的脸,也就只关他几日,小惩大诫。”
说到最后,陆司直冷嗤了一声:“谢煊该庆幸,你没穿官服。”
若穿了官服被打,恐不是只关几日就能了的了。
谢煊被带走后,花魁也穿上衣裳战战兢兢的从房中出来。
谢衍看向陈九:“带走。”
*
谢衍从花楼出来,已是亥时。
回到静澜苑,明毓已然睡了。
谢衍便让人备了热汤,洗漱后才回到榻上。
许是孕中对气味敏感,谢衍上了榻后,明毓有所感觉,睡意朦胧间似嗅到了很淡很淡的脂粉香气。
迷盹间,隐约记得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她也嗅到过同样的女子香。
可那是什么时候呢?
明毓撑起千斤重的眼皮子,睁着一条眼缝,艰难地往身边的人凑近。
刚上榻的谢衍见她忽然与自己亲近,愣了愣,虽不明所以,但还是伸出了手臂,把身侧的人捞到了怀中。
怀中的妻子又软又暖,谢衍把头埋在她的颈窝蹭了蹭,闻着淡淡的幽香。
可谁知,他在闻着她身上的体香,怀里的妻子也在凑近他,拱起鼻子不知在嗅些什么。
明毓嗅到谢衍的发髻有脂粉香,她顿时清醒了过来,眼眸蓦然睁开,随即推开抱着自己的谢衍。
“别碰我。”语气冷冰冰的。
谢衍一时不察被推开了,望着明毓的谢衍,双眸中似带着茫然。
“怎了?”他问。
第二次了。
她第二次在他身上闻到这股脂粉香了。
她从不用这种浓郁的胭脂水粉,自然不可能是她的。
没想到时隔一辈子,她还能闻到这个香味。
先前一次隐忍没有问,这次她自是不会隐忍了。
“怎了?你就是出去寻花问柳,我管不着,但别把这些脂粉香带回来!”
她神色冷漠,并没有大怒质问。
谢衍怔了怔,抬手嗅了嗅衣袖,但随即想起,沐了浴换了衣服,但并未沐发,自然会有有所残留。
他道:“今日是陪着陆大人去花楼查案去了。”
见她面色依旧冷淡,谢衍又道:“沈家伯爵府世子被人仇杀,身上中一十三刀,下身命根子被割,死在了从里头反锁的房中。”
明毓一愣,随即双目圆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