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没有害人的想法,可现在却在慢慢地动摇。
可一旦做了这事,就没法收手了,若被发现了,又该如何是好?
孙氏心中两个想法不停碰撞,久久未能下定决心。
下午,询问了大夫关于儿子的情况。
说是得精心调养,但便是如此,也恢复不成以往的情况。
腰椎受损,房事和骑马,还有要用到腰力的事情都不能再做了。
而腿脚,虽未断,可往后走路有可能会略坡。
孙氏一听,岂能让自己的儿子沦为一个半废人。
把儿子接回府中,安抚好儿子后,便立即进宫求她那贵妃妹妹差个本事太医给煊哥儿治病。
孙贵妃听闻外甥受了重伤,一怔,问:“谢衍这段时日,日子过得顺遂?”
孙氏抹泪摇头:“既算,也不算。”
说罢,把谢衍的事娓娓道出。
孙贵妃微微蹙眉:“净能道长怎么说?”
孙氏也没有隐瞒,直言道:“说要彻底摆脱谢衍对煊哥儿的影响,需得取谢衍的心头血做药引。”
孙贵妃眼眸微微一睁,但很快便平静了过来。
若是没入宫之前,她兴许觉得残忍,可如今如隔十余载,听闻这事,也只觉得寻常。
她眉梢中多了几分云淡风轻:“既有一劳永逸的法子,那么多顾虑做什么,直接做便是了。”
孙氏听闻妹妹的话,恍惚一瞬,抬头望去:“可这事关人命呀!”
孙贵妃粲然一笑:“在这宫中,已经往上爬的贵人,你以为有谁的手上是干净的?”
“你缺人,我便给你引荐一二,是动手,还是眼睁睁看着煊哥儿受苦受难,你且自己看着办。”
“至于太医,我差人去给你请,顺道让太医署拿出最好的药,我必然不会让煊哥儿受苦的。”
孙氏忙与自家妹妹道谢,随后带着重重心事出了宫。
回到谢府,又见今早才离去的小翠又回来了。
让小翠等着,随之与太医先去给儿子看诊。
太医便是医术了得,也只敢保证谢煊的腿脚恢复八成,而腰椎只得六成。
也就是说,依旧不能做那些太过劳损腰椎的事。
孙氏心中忧虑更甚了,再去听了小翠的话,听说谢衍夫妻又和好了,心底顿时一沉。
她又问起谢衍的身体,小翠应:“奴婢瞧着,就跟个没事人一样,压根就看不出来昨晚险些猝死。”
孙氏把谢衍今日的顺遂,和儿子坠马一事连了起来。
怎会如此巧合!
这不正是相克吗!
孙氏眼底浮现戾气。
谢衍,当真是个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