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还有一点感冒，你再睡会儿吧，还早。”
白元满放下手机，歪着头伸手手臂，碰到他的手，有些冰凉，很快被交叉扣住。她顺着，慢慢揉那层又薄又白的皮肉。
“你听到了吗？白雪说过段时间请我们吃东西，你，考试怎么样？”
他奇怪地瞅着自己的手机，过了几秒才说：“拿了第二。”
白元满身子偏过去，拉起他的手背用唇轻贴了一下，眼睛弯弯，夸：“哇！一出手就这么厉害！”
凌季润诚实道：“倒数的。”
啊这。
白元满的笑僵了一刹那，这一秒似乎透视地看到他的脑部结构，她继续说：“那你……嗯……你蛮大度的。”
“不厉害了吗？”
他抬起自己的手背。
上午暖阳升起，洁白的车停泊在路边。白元满顺着手探出身子，碰在他嘴角，立刻倒回去安稳地坐着。
凌季润又看了她一眼，很深，随后极快速地舔了一下嘴角，再一抿，嘴皮就变得又红又润。
他说：“其实，其实我和你一样，我们考得一样。”这个是他估计的，因为他们都只考了一天的试。
那当初立下的誓言算不算说到做到？
不算。不算。
文理班的人数根本不一样。
他心里自问自答。
白元满静止了两秒才悟出这句话的意思，她再次说：“让你们担心了。”
“我，”他搭在车窗的手摸着下半唇，沉默了两秒才继续说完，“我们都好，你回来了是吗？对，回来了。”
后面的声音很小，白元满几乎没听清。
当机立断，她想，他或许猜测过，和当时的自己一样，无法理解。所以无法确认一个人，分明就在眼前，但还是不能分辨客观还是主观存在。
真真假假。
他无法确定，这简直荒诞。
这么想，一切便明朗了。平时那么黏人的人今天为什么这么疏离，似乎患得患失。她扫了一眼窗外，手环在家蓄了电，她慢慢调低档位。
夏季风涌入一片森林，琥珀屋跳出一个女孩儿，她说：“我愿意让你标记，无论多少次。”
“所以有选择的话，我会回来。每一次。”
这句话说的含糊其辞，没头没尾。她断信，如果对方真的是这么想的话，便能听明白。
“不要不安，我在。”她又说。
一次临时标记的完成所需时间不多，看什么目的，可以一触即分，可以缓慢注入，可以直到天老。
后排座位上，相对逼仄的空间里。
白元满侧着身子，没多久，她的腺体上就出现一个虎牙印。猩红的血上落了一滴清咸的泪，都是热的，她并没有发现。
白元满的手轻轻滑动着他的胸膛，和卫衣里的小狗吊坠。
你可以用力一点，我没那么脆弱。
她在用身体传输这句话。
她更喜欢这样的力量与自己交融，作为一个标记过人的Alpha，她难免也想要咬一咬那腺体。
但不知想到什么，她还是抿住嘴，没吭声。
这似乎真是一剂良药，凌季润好了许多。嘟嘟囔囔到处不舒服，就想乱啃乱咬，同时他也要求白元满这么对他。
“为什么不行？”
“我，那个，对，感冒了，会传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