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承认自己害了相思病,茶饭不思已有年余……不对,已经很多年了。闭上眼睛都是她的一颦一笑,像着了魔一样。
她是一个善良勤劳的女子,身患重病仍坚强乐观,拥有一颗高尚的玲珑心。
儿子只想娶她一个,只想跟她在一起,不想她与其他女子共享夫君,也不想耽误其他好女子。
为了她,儿子愿意放弃子嗣希望。这样会让皇阿玛震怒,但儿子就是想做这件很坏很坏的事。
写完最后一句,永琪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颓然靠在椅背上,他将信小心翼翼地封好,交给了信差。
一段时间后,岭南的回信到了。
永琪颤抖着双手拆开信封,信纸上是白蕊姬熟悉的娟秀字迹。
“痴儿!额娘自己就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的好人,且你皇阿玛做的事那才叫惊世骇俗,你这算什么呀。”
“他万一震怒,自有皇后娘娘替你周旋一二。至于子嗣固然重要,但这世上,多的是比血脉更牢靠的情分。”
永琪反复读着这封信,眼眶红。
他都快忘了,自己其实不是额娘的亲孩子,而他们的母子情分并不比真正的母子差。
永琪心想若能相守,他和田芸儿有没有孩子又有什么关系,他们领养多个孩子,成为那些孤苦伶仃的孩子们的阿玛和额娘。
这一点和白蕊姬不谋而合,这就是母子间的默契。
永琪喃喃道:“若皇阿玛实在不允,我可以努力做出政绩,用实实在在的功劳去换一个恩典,求皇阿玛赐婚。”
连日来的萎靡一扫而空,永琪甚至不明白自己之前究竟在苦恼什么。
永琪本就是弘历政务上的臂助,当他收拾好心情认真投入进去后,更是事半功倍。
跟随五阿哥的小厮察觉到他的变化,只当五阿哥终于开窍,懂得了为前程奋斗了。
生活有了明确的盼头,永琪的心境也平和了许多。
此刻不是与芸儿见面的时候,那样只会徒增风险,他将满腔的思念和爱意都倾注在笔端,摊开信纸将自己的见闻和思念细细写下来。
田芸儿的回信也成了永琪的慰藉。
她会在信中分享赤鲤坊的趣事,新种下的花草了芽,自己将西洋技艺融入到苏绣中,嬷嬷养了一条小白狗。
夜深人静时,永琪从书桌抽屉里翻出田芸儿的信件,轻轻摩挲着,越看越开心。
次日一早,永琪想在御花园摘一朵花制成干花,夹在信里送给田芸儿。
他逛了三、四遍,最后摘了一支梅花,心想着可以放在盒子里一同送过去。
永琪低下头抚摸花瓣,脚步轻盈地准备回去,一件暗棕色的宫装突然映入眼帘。
他猛然抬起头,只见如懿站在面前,正抿着嘴笑出八颗牙。
“永琪有心了,难为你还记得宫里只有娴额娘喜欢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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