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车律师,您好,”面对日车宽见疑惑和探究的目光,夏油杰仍然以自己招牌的笑容面对。
“虽然也许现在说有些不合时宜,但是很荣幸见到您,半个月前,我曾经向您的律所申请过见面预约,但是那边说您最近有正在调查的事件,恐怕很难腾出时间。”
一边说着,咒灵操使一边捡起落在景观植物盆边的最后一张资料,用目光警告躲在花盆另一边的两名好友听八卦不要被发现,然后站起身,将印着密密麻麻字迹的纸张交给日车宽见。
在几秒钟的时间里,那些文字留给夏油杰的记忆,就只有零散的“校园”“死者”和“媒体”。
最近的新闻报道里,能将这几个词语串联到一起的是件大概就只有一个,教主先生在布道的间隙,曾经听到教众们说起过。
只是对于那些有资格出现在教主先生面前的高级教众而言,这件事情大概有着不一样的阴谋论色彩。
回忆起教众们用或隐晦或代指的语言,评价某位家长为了自己不成器的孩子抹去麻烦的手段有多么精巧,咒灵操使大概猜测到了面前的律师先生目前陷入了怎样的困境。
不过沉默是成年人的美德,在确认日车宽见有值得自己投资,或者在未来的理想道路上,成为同行者的价值之前,夏油杰准备暂时保守这个秘密。
“我是民间宗教团体盘星教的教主,这是我的名片。”
从宽大的袖筒里掏出印制精美的薄薄卡片,夏油杰就好像没有听到先前充斥了整个空间的激烈冲突,也没有看见律师先生蹲在地上整理残局的窘迫模样,只是按照日本人所通常使用的社交礼仪那样,进行了正式的自我介绍:“不知道我能否有幸与您聊聊呢?关于我想委托您的事情。”
日车宽见犹豫了一下,点点头答应下来。
虽然非常确定自己仍然会继续调查那个事件,但经过刚才的一出,律师先生还是感到有些疲惫…那位要求自己不要再继续参与这个案子的合伙人,曾经也是在学校里一起,发誓自己会尽到身为律师的全部职责的同伴。
在这些年里,好像周围人都在改变,但是日车宽见自己不想改变。
只是在当下,他需要一点别的什么事情来换换脑子,比如说新的委托。
重新在沙发上坐定,日车宽见将刚才没来得及喝的鸡尾酒推到桌子边角,抿了一口店内赠送的柠檬水,做出倾听的姿态。
夏油杰将这个细节看在眼里,心底暗暗多了几分对律师先生职业素养的肯定。
烦躁的时候人类选择借酒浇愁是一种常态,但是进入工作状态的日车宽见却将个人的情绪先丢到一边,怪不得能在业内积累下那样好的口碑。
“我收养了两个孩子,是一对很可爱的双胞胎女孩,”咒灵操使开始讲述事情的来龙去脉。
“当然,这是简单的说法,但对法律的要求,由于我目前还未婚的原因,无法收养异性未成年人。”
“所以在程序上,她们由我们盘星教的基金进行资助。”
“我想委托您的,是起诉她们过去生活的村庄当中的村民,曾经她们在那里遭受了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