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地度过了漫长岁月,陀艮鱼浑身颜色变得通红,足肢轻飘飘的,小声告诉白鸟自己也很想念花御,等完成了他需要自己帮忙的事情,就准备回到灵山去。
绿眼的特级咒灵理解同类的这种情感,就像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与夏油杰和五条悟形影不离,也会下意识担忧他们那样。
“终于回来了,”把原本归属于夏油杰,不太合身的外套脱下来搭在肩上,五条悟把从跳井开始就没干爽过的湿漉漉头发顺到脑后,白到耀眼的胸腹上已经看不到伤口的痕迹。
“差点翻车,不过现在应该就不会了,不如说我的感觉超乎意外的好。”
蓝宝石一样的苍天之瞳里闪烁的光彩有些飘忽,不知道是重伤的疼痛激活了六眼神子作为咒术师疯颠的一面,还是在灵山的水里泡了太久,少年流失的精力获得了过量补充。
总之那些还没来得及发泄出去的东西,在白发少年体内不断发酵膨胀,急切地需要一个出口。
“硝子,甚尔他现在在学校里吗?”
五条悟不想再等了,他现在迫切只想酣畅淋漓地打一场,直觉告诉他能让他尽兴的除了白鸟,恐怕就只剩下总是消极怠工的体术教师。
特级咒灵目睹了自己受伤的样子,恐怕现在不会愿意陪自己胡闹,但甚尔他和自己还有赌约在。
白发的神子舔了舔嘴角,突然笑了起来。
只要把情况控制在硝子可以治疗的范围内,那就仍然是正常的切磋,甚尔也不会为自己突然发疯生气。
还好甚尔是这种性格,大不了自己可以再额外付一些酬金。
五条悟忍不住在心里感慨。
“我不知道,”同样是赌约的知情人,本能让家入硝子察觉到了同期dk身上的违和感,少女却不太在意,也不打算在这场赌约里偏向任何一方:“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会回来,所以我今早就在这里等着了,外面的情况完全不清楚。”
“这样啊,”摸了摸下巴,五条悟点点头:“算了,也没什么关系,反正他肯定要来找我的。”
“悟,你有没有发现我们忘了什么事情。”
回到了熟悉的学校,夏油杰恍然间才突然想起,原本被拜托给五条悟准备新制服的辅助监督,现在大概还苦苦等在名古屋的山脚下。
“忘记…啊!”
五条悟双手一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我们忘记把那几个诅咒师带回来了…是几个人来着?三个还是两个?”
“原本是四个人,不过作为降灵材料的那个大概现在已经什么都不剩了,光头肌肉男不知道为什么得罪了妖怪们,只剩下脑袋,术式是降灵术的老婆婆咒力被抽干死了,所以活口只剩一个。”
回忆了之前神社里的情况,白鸟总结道:“大概只剩下杰抓到的诅咒师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