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阅读过的时间记载在大脑中一闪而过,白鸟的脸上一片平静,就仿佛自己是真的不知道羂索打算做什么:“吉野顺平和这个普通人类女性应该都不是容器的体质,无法使用它吧?”
“不是让他使用,而是需要用这根手指引来宿傩的容器。”
“它只是一个前置条件,”面对白鸟的提问,羂索的语气平静而笃定:“你今天应该见到那个孩子了,还很稚嫩,正是为了朋友不顾一切的年纪。”
不知道为什么,白鸟从羂索的语调当中听出了些许笑意:“为了日后的计划,需要提前定下宿傩占据优势的束缚,这会是一个好机会。”
“所以是诱饵啊,吉野顺平。”
和自己的猜想大差不差,白鸟在黑暗中藏起表情,努力让自己表现得也很平静:“真人之前还在为我抢他的玩具生气,居然现在就已经腻味了吗?”
“不是哦,白鸟,”咒灵口中传出的声音从羂索儿变成了真人,看来此刻那边诅咒师正和满是缝合线的特级咒灵待在一起。
“我和你的爱好不同,我不喜欢喂养宠物,比起这个,愚蠢又可怜的年轻人死去的样子才更有趣。”
“这是我早早就预订好的娱乐,白鸟你应该不会破坏它吧?”
虽说都是同类,也同样以同伴的身份聚集在一起,可是作为诞生于人类对人类的恶意之间的特级咒灵,对这方面十分敏感的真人从白鸟身上,闻到了隐藏的很好的对自己的恶意。
不过像是恶童一样的真人对此接受良好,甚至还跃跃欲试——原本没事干的时候喜欢惹脾气暴躁的漏瑚生气,但在白鸟出现之后,真人的目标也就随之转移了。
只是目前好像都没什么成效,所以真人打算再试试。
无论怎么样,我都是不亏的。
真人想。
如果白鸟还是没有生气,那么自己就可以享受原定的消遣计划,欣赏笨蛋小鬼的死相;可如果白鸟真的生气,那也不错——诞生在这个世界上的时间,应当是拥有意识的特级咒灵当中最短的,真人对自己的能力还在摸索阶段。
他还不知道自己的术式对特级咒灵会是什么效果呢。
被咒灵操术所操控的咒灵,虽然能够担任传声筒的工作,但咒灵操使本人并不能做到共享对方的视野。
所以羂索自然也看不到此刻在白鸟绿色的眼底熊熊燃起的愤怒的火光。
这种像安排棋子一样安排别人的人生,甚至是生命落幕的行为,毫无疑问是居高临下的暴行。
白鸟不喜欢这个,他也不想再忍耐下去了。
那就准备一份惊喜好了。
穿着气质温和的神父袍子的青年,在心底冷静地想着。
不管这份惊喜能抓到谁:羂索或者真人——大概率会是真人吧,都是好的。
“我知道了,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