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应该就是悠仁的同班同学了。”
听到白鸟这样说,一旁的三个玩偶纷纷坐直了身子,透过枝叶间的缝隙,想要看亲弟弟的朋友是什么样子。
白鸟也是这样做的,但是在看清那个男孩的长相以后,雪白鸽子的绿色瞳孔在无人所见的地方悄然紧缩。
质地像海胆一样制冷起来的黑色短发,和那张脸上与自己另一个世界好友如出一辙的五官。
除了瞳孔的颜色是蓝色而非绿色之外,特级咒灵几乎要疑心自己看到了瘦弱和缺乏肌肉版的年轻山野甚尔。
或者说,看到了好友家的孩子成长到青春期的模样,
“胀相大哥,”白鸟缓慢地转过头,眨了眨眼睛:“悠仁之前说,和他在同一个班里的男生,名字叫…”
“名字叫伏黑惠,”以为是弟弟一时间有些不太记得,体贴的胀相接过话题:“悠仁说是一个冷静可靠的孩子。”
“果然,是惠啊,”语气里多了一份亲近,白鸟的表情柔和下来,觉得海胆头的少年看上去有些瘦。
如果甚尔看到这个惠,大概会臭着脸皱着眉头,想办法把人投喂得厚实一点吧。
不过,伏黑…?
陌生的姓氏让特级咒灵有些困惑地歪着脑袋,却也没想太多。
不同的世界之间,所有的事情并不会像既定的那样有着完全相同的发展,白鸟已经亲身验证了这条定律。
总归只要惠好好的长大,甚尔和葵应该就很开心了。
没有想要偷听少年少女们聊天的意思,雪白的鸽子只是看着他们所在的方向,脑中却在出神,但很快,这种安静的氛围被打破了。
另一边,两个同样穿着高专校服,态度却并不怎么友好的学生走了过来,张嘴说出的就是挑衅的内容——甚至他们所开启的话题,正是明面上已经死亡的宿傩容器虎杖悠仁。
白鸟可以感知到,身旁的咒胎九相图们的怒火已经开始升腾。
正是因为过去也曾经有着被随意喊打喊杀的经历,所以面对京都校的学生们那副[宿傩容器就应该被尽早除掉]的样子,咒胎九相图就越发生气。
我们——还有弟弟,我们什么都没做,我们无法选择自己的出生,也没有率先去攻击任何一个人,却被轻易地宣告了处刑。
什么是应该?难道我们就应该感激涕零,等待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宣告我们的死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