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难当前,不计前嫌,韦史特封秦王为主帅,与本朝几位武勇大将前去支援,正在赶到之中。
长安城百姓皆翘首以盼,唯愿大军所到之日快于蛮族残虐,哪怕是半日、一个时辰也好。
兵刃来到之前,李绅尚在宫中沉迷享乐,听乐饮酒。
半柱香烧尽,堂堂君主被逼到城楼之上。
而他的大臣,死的死,逃的逃,多少曾风靡一时的俊秀,顷刻间就此终止。
光阴仿佛停滞了,又仿佛在极速流动。
外面兵火连天,郑府犹安逸无闻。
后堂红绸为喜庆作用,还没摘下。
崔灯霓正对镜梳妆,郑老忽然走了进来。她习惯之下,也适应了不少,好容易才接受现实,把这人当作是自己的丈夫,一个同龄男人来看,见到他来,起身微微行了一礼。
郑老向下看视,只见新婚妻子人面含娇,红润可爱,似是因为方沾雨露,眼里羞怯怯的还不敢正视他,常低头藏起脸儿来。
他走过去,揽住人往床边同坐,私房无需避忌,含笑道:“可还适应这里?”
崔灯霓点了点头。
郑老忽然一面将崔灯霓推下,一面旧事重提:“新婚那晚,你的身体很软,也很配合,我碰一下,就敏感轻颤,然坐在我身上时,却又热情奔放,腰扭个不住,活像要把我那物什吞了再揉碎,再重塑,好只属于你,只存在你的身体里。”
崔灯霓无言,直想含泪开口请求不要再提,可嘴巴却像吞金般难受,无法开口。
他已经是她的丈夫,也是崔家的依靠,她还能怎么说?
从知道这个人打从及笄那年便觊觎自己,她更是深知这人是个什么无耻。
郑老继续肆无忌惮地道:“你再试试?”
崔灯霓心上一空,茫然又恐怖,甚至比新婚那夜还要感触更加明显。
可能是因为,她终于知道,郑老只将她当作一只宠物来看。得到了,就极尽宠爱,然而这宠爱终究因他的无耻,而变成了一种毫不怜惜的摧残。
他根本就不拿她当人看。
崔灯霓没有办法,她无法拒绝,并且如今的处境,就算要让她做那种事,她也极想尽快顺从,好从现在的境况下脱身,哪怕下一瞬就会是另一个地狱。
她想飞快撑起身,又不敢太明显,才起了一半,郑老忽然抵住她道:“先等等。”
他还没玩够。
她只得躺下,凭这个丈夫胡作非为。
甚至在这种情况下,没有郑老的允许,她不能动,这是他定的规矩。
崔灯霓闭上眼,屈辱羞耻地感受到自己的四肢被一双手大张开来,没有一丝遮掩,赤条条又冷飕飕。然而却什么都没有触碰过来,她知道,有一双眼睛在细细地看。她终于忍受不住,哭出声来。
郑老先是一怔,随即微微一笑道:“哭什么?我以为你会喜欢这样刺激。不然当年那位绝美无双的陈姑娘在江南时,你怎么那么主动又毫不愧疚地心安理得找来一群粗俗壮汉,趁那谣言与秦王不在,指示他们去侵犯她?”
只是被杨伯登救了。
崔灯霓什么也不想回答了,哭的越发不可扼制。
“我一直以为,我们才是一类人。所以不用哭。”
都是无耻之徒罢了。郑老又是微笑,伸手一掰,戏耍起来,甚至毫不遮掩欲。望之中扭曲的丑态,完全不把她当人看,连一只狗也不如,没过多久,崔灯霓痛得昏了过去,又被郑老毫不怜惜地弄醒。
他这把年纪,自然不可能是用那东西来折磨她清醒。
他用的是一双削净磨过的竹节。
崔灯霓恳求道:“算了。”
郑老疑惑:“难道当初是我逼着让你做我的侍妾?还是说,我没做到你的要求给崔家一条生路?既然我做到了守约,你也该守约才是。”
他躺下来,道:“行了,换你来。”
崔灯霓生不如死,却又不得不照做,可她已经提前预想到,这时候去接触他,会有多么痛不欲生,那双竹节早已把她身体折磨得不成样子,伤痕累累。
今晚又是伴随着三样尚且属于她的东西。后悔,泪水,酸楚。尊严却早已奉献了出去等价交换。她想象当年自己喜欢的韦延清,又想象身下这个人,连做出梦幻泡影的勇气都没有。
她回到现实,想到了陈绾月与自己不同的际遇,这时才意识到是自己输了,输的彻底。韦延清不可能再要一个侍奉过老头的女人,还是这般屈辱,她再也争不起陈绾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