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阻止不了什么吧。”
柳若葵淡淡说。
“我……”
小手抓紧了被子,姬靇说不出话。是的,他什么都做不到。
“找准方法努力修炼,以后才不会这样。”
柳若葵摸摸姬靇的脑袋,仿佛看到自己的儿子欧阳惕。
“前辈是被逼迫的吗?是个坏蛋逼迫你的吧,像我娘一样。”
看了一眼厨房,姬靇压低声线,他实在想不明白,面前温柔的女子为何会是我的帮凶。
“并不是,世界没有那么多黑黑白白。你觉得你母亲出卖救了你们母子性命的我夫君是对的吗?”
柳若葵反问说。
“可是,他也不该,他不该这样欺负我娘……”
“那你觉得该怎么办呢?她是你娘,又不是他的娘,遭遇这种事,还不能报复吗?”
柳若葵轻笑说。
“你,强词夺理……”
姬靇发现自己说不过柳若葵。
“或许吧,应该只有我夫君被你们的仇人错杀,我们才不会有机会你争论。”
柳若葵笑了笑,起了逗孩子的心思。
姬靇瘪着嘴,不说话,反而挣扎着往床下爬。
“你想做什么?”
“我要去看我娘。”
姬靇忍着四肢的疼痛说。
柳若葵也不阻拦,坐在床边,眯起眼睛,轻笑着看着他。
“你能干什么,能解决什么,你娘看到你这样子,呵。”
姬靇不动了,就是抓着被子的小手攥得紧紧。
“我夫君是个很心软的人,心软过头了。换成一般人,应该就是拿你威胁你母亲,把她变成性奴。”
柳若葵说话没有留情面。
“恰巧,你母亲也知道他心软,所以用哭用痛叫的方式祈求他的原谅。”
不急不缓,陈述着这样一个事实。
“胡说,你胡说!我娘明明是被他……”
姬靇激动,然后身体的疼痛让他不由弯下腰。
“你倒是可以问问她此刻的想法,究竟谁才是蛛网里的蝴蝶,我可怜的夫君。”
柳若葵侧过头,露出悲悯的神态。
“娘……”
眼睛看向厨房,嘴里喃喃着,失去焦距。
“你看了又如何。”
“我知道,我知道,但我要记下来,这个痛苦如果是娘一个人承受,那她太苦了,我和她一起分担,这样痛苦就会减轻,哪怕我做不到什么,我能体会到娘的痛苦,那么痛苦就不是她一个人的了。”
姬靇坚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