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
话语并未说完,漱玉咬紧下唇。
系统明白她的顾虑:【是。】
饶是她再惊诧,也能推知一二。
沈径微估摸着就是迢迢,而沈扶潜应该就是鹤明,不然为何所有的视角都是围绕他们二人展开。
但珠子从来都没有里亮过。
情意是世上最难理的丝线,有时连当事人都不甚了解,只会让一切更乱。
缘起?
不知。
缘何?
不知。
可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姐弟。
系统沉默后还是言道:【兴许又不是。】
【准备好,归藏城会有场大战,荀若邻会作为代表支援归藏城。】
是夜,归藏城灯火通明,琉璃瓦下是灭不清的珍珠玉,如此奢华也是乱世中可遇不可求的。
宴席没有那么多规矩,不过荀家,沈家还有那二位公子——
华容与和温遇宁。
沈城主抱病,一应事宜全权由沈径微代理。
她端坐主位,不同于往日,披上浅绿衣衫,托着腮在思考什么。
漱玉一个骨碌贴近华清疏:“表姐,多日不见如何?”
“近日忙碌,”华清疏打个哈切,疲惫感溢出,“熬过去就行。”
能不累吗?
侍女鱼贯而出,果盘美肴被摆置在缀有银丝的器具之中,触手生温,连汤匙都是由上好美玉打磨而成。
食指抬起,碰到鼻尖,华清疏生出心思:“叫沈扶潜来。”
有些晚了,怕人该睡下了。
想起谢卿辞和华清疏接触的四年,虽然知道其实并不是他们二人,漱玉有些抵触,不想他来打搅她和师姐的相聚。
“多晚都得给我过来,”华清疏语气不容置喙,她并不怕人不来,这几年沈扶潜算是对她有求必应,“不来?那就给我强行拖来。”
贵客已至,华清疏起身,身姿挺拔,旋即举起酒杯:“沈径微为二位公子接风洗尘。”
华容与凤眸长狭,外身披上件墨绿色大氅,腰间玉带缀上一圈的深色碎钻,修长十指不自觉搭在长剑,自是风雅无度。
跟在他身后的则多些拘谨,温遇宁眼角长而翘,烛火映射下也是流光忽动。
“多谢少城主款待,”他几步落座,看二人情状显然私下来往不止一次,他对温遇宁示意,“这。”
温遇宁自然读懂他的意思。
给我好好吃你的饭。
全听你的,温遇宁想起昨夜,脸颊微红,坐在一侧,说不打扰就不打扰。
漱玉挑起盘中菜:“华容与和师姐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