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可以吃东西。”
她自己也含住一颗，汁水丰沛的果肉在口中爆开，酸味与甜味迭加，互不相让。最终还是甘甜占了上风，一圈又一圈在舌尖漾开。
时鸢已经很久没舍得买这么贵的水果，从上顿不接下顿的穷困潦倒，到现在眼都不眨地刷卡，中间好像隔了一整个世纪。
如果不是担心父母追问这笔巨款的来处，她肯定会先给家里换套新房。
但至少现在，她没法解释，这狗血的剧情对于老一辈来说还是精神状态太超前了，何况她也怕会因此影响陈朝予在他们心中的印象分。
时鸢把玩着手里的樱桃梗，口中含糊不清。
“警告你啊，我现在可是你的金主，不许随便对我动手动脚。”
“金主？嗯？”陈朝予淡淡撩她一眼，复述着她的话，“对我的表现满意吗？需不需要我帮你复习一下？”
“复习”。
时鸢想起他昨夜的行径就后腰发麻，这家伙不知在想什么，为了治好他那时有时无的癔症，坚持要拉她一起搞角色扮演，说要梦回高中校园。
时鸢不忍心拒绝他，更不想让他恢复之前的糟糕情况。她既然答应过要成为他的“药”，就要认真履行自己的职责。
结果就是腰快酸死了，陈朝予有没有梦回校园她不知道，反正她的梦里充斥着做不完的物理习题。而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里，陈朝予面目冷峻，一边在她光洁的蝴蝶骨上书写公式，一边对她施加一些羞于启齿的“惩罚”。
这实在是……太犯规了。
时鸢急于把这段一笔带过，把头摇得像拨浪鼓，非常刻意地岔开话题。
“你说，康乐纯为什么还不来找我？”她想了想，叹了口气，“早知道上次就不把她的号码拉黑了。”
隔了几日不见动静，时鸢也做不到像之前那样胸有成竹。相比之下，陈朝予反而显得淡定许多，顺势捏了捏她软乎乎的脸颊。
“她会来的。”
时鸢不知道他的底气从何而来，又忽然想起什么，翻身坐起，打开手机锁屏给他看。
“给你听样好东西。”
音频开始播放，吴娩颇具识别度的声音回荡在静谧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
“我是不懂，但我过得很好。盲目相信所谓爱情的傻女人只会一无所获，这个道理同样也适用于你……”
陈朝予拧着眉听完，问道：“就这些？她并没有说出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时鸢皱皱鼻子，相当嫌弃地把手机扔到一边，回身抱住他。
即使他只有一丁点难受的可能，她也要把这种不安一一抚平。
“我记得你说过，在吴娩之前，你爸找过很多女人。那你有没有想过，你爸为什么单单和吴娩结了婚，还生下季枫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