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吗?”一直关注着白言希的脸色的唐易山,在她皱眉的第一时间,便把手,放在了她的手臂上。“没有,我很好。”手心传来还算温热的温度,让唐易山确定,她不是在安慰自己。“再忍一小会,我们很快就到啦。”唐易山在出发前,就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不应该这么莽撞,或许应该安排一下,下一次再带她过来,但是开弓之箭,已经没得回头了。就在白言希以为至少还有三分之一的路程没走完的时候,车子停了。下车一看,是一座高高挂着两处灯笼的,有点类似于古代的大户人家的府邸,但是在夜色的承托下,却显得尤为的阴森,瘆人。“别怕!”白言希不自觉的稍后退了一步,却抵上男人源源不断的散发着热气的胸膛,瞬间白言希安心了不少。唐易山见白言希脸色不好看,脸上有过一抹后悔,但是又被他强行压下。牵起白言希的手,无必认真的问询着。“你,最好接受最不容于事的我的准备了吗?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们之间,还能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但是一旦推开了这扇门,你就没有办法全身而退了。”唐易山是给了白言希足够多的时间来考虑的。毕竟,这门后的他,连他的血肉至亲们,都一无所知,这是属于他的东西,是他最深处的所在。超级唐易山预料的,白言希几乎没过几秒,便主动带着他,往前走去了。白言希不知道,她牵着唐易山,毫不畏惧的朝着黑暗走去的模样,落在唐易山的眼中,是一幅什么样的光景。白言希,这一次,我是真的,死都不会放开你的手的了,哪怕你后悔,我也放不开了。走了两三步,唐易山反客为主,用更大的力气回握着白言希,带着她,推开了重重的木门,打开了一扇扇精密的密码门。一路走来,唐易山以为,她就算不会尖声惊叫,也会微微颤抖,但是手上几乎没有变化的温度,和女人听不出一丝慌乱的步伐,让唐易山的心,稳稳的落下了。现在,只差最后一扇门了。就像是书本里面所说的,一个耗费巨资尽心打造的金丝笼,看似精致,却看的人无比压抑。更别提,这东西,放在诺大的房间里,到底有刺眼了。白言希走近一看,才发现这笼子里面,还关着一个人,更精准的来说,是还吊着一个人。虽然地上和笼子里的人,看似干干净净的,但是空气中,似有似无的血腥味,都无法让白言希相信,他只是单纯的被吊在那里。“你,还好吗?”唐易山很庆幸,自己临走前,让人帮他处理了一下伤口,所以男人的身上,看起来比之前,触目惊心的模样,好多了,但是一低头,却看见白言希苍白着小脸。“我没……呕!”刚想安慰唐易山自己还好的时候,一直萦绕在自己喉咙深处的恶心感,瞬间爆发出来。因为今晚的胃口,不是很好,所以白言希仅仅只是干呕而已。但是仅仅只是这样吧,就看的唐易山的脸瞬间阴沉了下来。直接将白言希打横抱起,离开了这间房间。被白言希的干呕声惊醒的男人,身体微微一动,牵扯出一阵脆耳的铁链相互碰撞的声响。白言希忍不住想要回头,却被男人重重的按回自己的胸前。“乖,别看了。”白言希也不勉强自己,反正该看的,自己也没少看,便再有任何动作了。和自己一路走来的房间和摆设截然不同的房间,虽然说不上舒适,但是相比其他的房间,这间房间算是正常的多了。唐易山也注意到,白言希环顾了房间的四周,轻轻的呼了一口气。“抱歉,我不该带你来的。很难受吗?”唐易山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后悔过。“没事,其实我还好,主要是你的儿子或者女儿有点接受不了。”从没见到别人甩锅甩的这么理所因当的,但是见她这幅带着一点无赖的模样,唐易山又喜欢的狠。“你,不害怕吗?”大概是觉得这样的坐姿不舒服,白言希小幅度小幅度的挪动着,直到将自己送进唐易山的怀中,自己找到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发出一声舒服的慰叹。“嗯!其实,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很多了,我知道,唐家一开始就是混的黑道,就算现在洗白了,但是那是刻入你们骨子里的本性,所以,接受得了。”自此看了白言希的脸色,见她的表情认真,知道她的话,做不得假,但是却不由得有些好奇,在她想象中,自己到底是怎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