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山!”唐易山在见到白言希孤零零的站在门外的时候,是跑过去的。将她抱入怀里,才安心。“爷爷他……”“没事的,没事的。”唐易山只能一声一声的安慰着。在唐易山赶到后,没过多久手术室的灯就灭了。“医生,这么样了?”“病人情况有点复杂,不过还好送来的及时,现在情况得到控制了,接下来得看他醒来后的情况,才能决定接下来的治疗方案。你们现在可以去看看病人了,不过他应该没那么快醒。”“谢谢医生。我们知道了。”在医生离开后,唐易山和白言希就马上去看了老爷子。老爷子毫无生气的躺在病床上,几乎可以忽略不见的胸口的起伏,以及连接着他身体的各种仪器,白言希的心,瞬间就揪成了一团。虽然老爷子病来如山倒,但是按照医生的说法,却是相同病例中,算是比较乐观的了。因为心疼白言希,所以唐易山坚持将她送回唐家休息,再折回医院守着老爷子。老爷子的情况,再加上唐氏虽然风波稍稍平息了一些,但是依旧还是乱糟糟的,双重之下,唐易山也有些疲惫。从唐家回来医院的唐易山,却见到了一个应该出现在这,却不应该出现在这的人。“我以为你会这样躲一辈子呢!”“我也以为我可以做到冷眼旁观,但是最终还是高估自己了。”唐德平看着病床上的老人,一脸颓废。“但是我一开始并没有想过你会这么快回来。”“聊一聊吗?”唐易山平淡的声音,简直要冷到了骨子里。唐德平抬眸,看了一眼唐易山,嘴脸一抹讽刺的笑。“唐易山,你知道吗,我的一生,最大的变故,都是你给予的。”没有接唐德平的话,唐易山对上他的脸。“可能现在不是一个好时机,但是眼下,让我不得不想要尽快的跟二叔好好聊一聊。”唐德平不动声色的脸上,终于有了别的表情。“找我聊什么?”“换个地方吧!”唐易山看了一眼还在病床上的老爷子,虽然知道他这个时候并不能听见他们的对话内容,但是唐易山就是不想要让他知道,他的好儿子,是如果给唐氏捅上狠狠的一刀的。唐德平眯了眯眼睛。“我们叔侄之间,有什么是必须要私下聊得吗?”唐易山目光如箭地直视着他。“所以你是想在这里聊?”看着唐易山那张冷漠的没有一丝表情的脸,唐德平抿了抿唇,心中对唐易山的举动已经有了几分猜测。如果他今天不答应跟他出去,那么他接下来能不能离开这间医院,都还是一个未知数,而至于唐易山到底要对自己做什么,他却一点都猜不到,谴责吗?他不信他的好侄子会因为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和自己多费口舌。但是,唐德平还是跟着他一起离开了。可能是因为忌讳老爷子,所以唐易山仅仅只是将唐德平带到了隔壁的病房里,并未走远。但是,这样的距离,便够了。刚进这间病房,俞松便带人,将门口重重的的把守住了。唐易山脸色无异的坐在房间的沙发上,尽管他坐着,活生生矮了唐德平一大截,但是在气场上,却依旧是碾压式的。“二叔,你还记得我从小养的一只鸟吗?”唐德平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但是还是在努力的翻找着脑海中的记忆,隐隐约约有一些印象,那是一只带着一点野性的鹰。“那是一只白色的鹰,全身上下,洁白的,似乎没有任何的瑕疵。起初是易承吵着闹着要养的,爷爷便托人给他带回来了一只幼鸟。但是后来他不要了,我便照顾起来它,吃喝住行,我给它的,无一不是最好最顶级的。但是,后来就在它因为护食,不小心啄了易承一口,我便当着易承的面,亲手掐断了它的脖子。尽管我还是对它身上的那种野性挺喜欢的,但是它意图伤害我重要的人。所以我选择了亲自了断它。”唐易山用一种讲故事的口吻,轻轻描述着,但是可能他天生没有将故事的天赋,整个故事下来,虽然只是简短的寥寥数语,但是却让人听后,有些不寒而栗。唐德平这才想起,自己某一天到大宅后,还在奇怪那只鹰怎么不见了。而就刚刚听他说的那些话,他才对这个一直对他都不怎么亲近的侄子有了些许了解,他身上那矛盾的冷血至极又多情性子,从小便渐露头角了。唐德平知道,这算是自己侄子的男人,其实就是个彻彻底底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