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让你去确定的货源怎么样?”贺炀眯起眼,那双眼眸此时没有丝毫波澜,眼底只有一片冷漠。贺炀他向来是个谨慎的人,就算得到了确信,他还是会做一些有备无患的举措来确保万无一失。“不错,东西都很正,价格上,也因为听见我们是四方会的,所以还算公道。现在就只差运输的那一方的谈判,等他们介入了。”“嗯,很好,这一次的交易,对四方会来说,非常的重要,对于我亦是如此。搞定了这一单,或许我就可以将一个和他想象中一摸一样的四方会,交到他儿子手里了。而我,也可以从这些泥泞中,脱身而出了。”贺炀早就想好了,在这一次的交易结束后,四方会算是可以真正的称霸一方了,而将这样的四方会,交到霍铮的手中,自己也不算辜负了那个男人的期望了。“是,先生。”贺炀慢慢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没有看见身边的人隐晦不明眼神……夜朗星希,夜色越来越深。此时,白言希房间的门,被一只娟秀的芊芊玉手推开;其实,早在唐易山还在的时候,白言希早就醒了。只是,她不知道,此时的自己,需要用什么面貌来对待他,所以就索性接着睡下去了。还好唐易山没有走到自己身边来,自己猜勉勉强强装的下去。听着房门再次被打开的声音,白言希再次闭起来眼睛,接着一副自己还没醒过来的模样。“别装了,医生说这个时间,你早该清醒了。”在白言希耳际响起的,是一道不算陌生也不算熟悉的女声。白言希掀开了被子,坐直起来,看着来人。昏暗的灯光落在来人的身上,来人的身躯,一寸一寸的越过灯光,出现在白言希的视野里,最终的是,来者的面孔。是于桑?她怎么会来?“呵,白言希小姐,你这样的小把戏,你觉得骗的了谁呢!”白言希并没有接她嘲讽,她的到来,白言希只觉得心里满满的戒备。她并不相信,此时她来这里,就有什么好事。“你来这里做什么,有什么意图!”看着白言希皆是戒备,于桑眼尾一挑动,满意的笑了起来,白言希的这幅姿态,像是很好的满足了她的虚荣心一样。“你说这话,可就不应该了,我可是送了你那么大的一份礼呢!”白言希虽然有些时候思路不是转的很快,但是也绝对和傻搭不上边,很快的,白言希就反应过来,这个于桑话里所指的,是什么意思。“是你?是你将那份东西送到唐家的。”白言希瞪大了杏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于桑。“怎么,是我就那么惊讶吗?你不用怀疑我,你也知道,我对你没有什么好感。可是,这和我觉得你可怜这件事情,并不冲突,所以我在思虑再三后,还是打算让你知道这件事情。”顺便再让你和老大之间出现隔阂,只是可惜了,可惜你肚子里的孩子命太硬了,这都没流掉。哪怕于桑心里皆是疯狂的想法,但是眼中,一点疯狂之色都看不出来。这种反差,却是让她整个人的气场,都变的诡异了起来。如数家珍“怎么样,知道自己原来是一个连父亲都不知道是谁的野孩子,心里不好受吧!你的这种遭遇,你觉得熟不熟悉啊,啊,好像你的儿子,也是从小被别人叫做野孩子长大的吧!”“你闭嘴!”白言希再听不下去了,她深吸一口气打断了于桑的那番话,脸色冷漠的看着她。面对着白言希毫不客气的训斥打断,于桑不怒反笑。“白言希,你真的是很可怜啊!”一个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不知道是谁的野种,有什么资格留在老大的身边,有什么资格,留在他的心里。而看着白言希越发不好的脸色,于桑心里的得意,越发的强烈了。突然,白言希在盛怒中,却找到了一个冷静下来的平衡点。“于桑,你喜欢易山,不,应该说,你爱他。对吗!”于桑猛的抬头,似乎是没有料到白言希会突然问起了这个,虽然于桑知道,自己的情意藏不住,但是没想到她会直接把这一层窗户纸直接捅破。白言希端起桌子边上的水,掌心还能感受到,从水杯渗过来的余温。轻轻抿了一口,胃里传来丝丝暖意,顿时她觉得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其实,你从来就没有掩饰过你对易山的情意。或许,不止是我看出来了,就连易山,指不定,他也早就心知肚明了。”大概是白言希的这番话,对她造成的伤害值太大了,于桑的脸上有些难堪的红了起来,眼中也有了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