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满足笑容似乎感染到了陈惟晚,陈惟晚也情不自禁的随着他幸福的小表情勾起嘴角,用另一只手拍灭了灯,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晚安,林莫辞。”“要叫小辞。”林莫辞纠正道。陈惟晚又在他嘴角亲了口,把他的手抓在了手心牵在一起,动作万分轻柔:“晚安,小辞。”林莫辞从来没有如此的幸福与满足过,他伸手摸在陈惟晚脸上,反复描着对方的轮廓,慢慢的睡了过去。会好的,他在心底祈祷。晚晚的病会好的。管他什么病,反正晚晚肯定能治好。他满心都是知足感和即使半夜被人打也不怕的勇气,竟然在这样慌乱又伤痕累累的一天里做了个好梦,一觉沉沉的睡到天亮。待天亮时他睁眼就看见陈惟晚已经醒了,仍然保持着昨晚的姿势,一副眷恋缱绻的样子看着他。在爱人怀里醒来的清晨。“早安。”陈惟晚摸了摸他的脸道。林莫辞立刻就在陈惟晚脸颊上亲了一口。“我说吧,搂着睡不会有事的。”陈惟晚的声音是清晨独有的沙哑,点点头道:“你说的对,会好的。”他轻轻抬手摸着林莫辞柔顺的头发和缩在自己怀里的娇小身躯,发现站着时感觉不到的差距在躺着时总会格外明显,林莫辞的肩宽几乎只有他一半,肩胛骨也十分地单薄。这样的相拥入睡只会让他更想要疼惜面前的人。而他醉酒后模糊听到的傅医生的话也还萦绕在他的耳边。———“原本这是可以一辈子抑制的药,按你现在的情况是不不行了。”———“心理与生理原因都有,如果有新的治疗方案,我会再通知你。”———“这种药以后只在你清醒时有用,而且效果会越来越衰退,因此就算没有精神刺激,你睡着或醉酒后发病也有可能。”陈惟晚把杂念打消,活动了一下被枕麻了的胳膊,安静地看着林莫辞刚醒来就笑嘻嘻的幸福样子,心里软的一塌糊涂。而在他身后林莫辞看不见的地方,是他一整夜没睡,为了抵挡困意而刷到发烫的手机。【作者有话说:感谢所有订阅投票与评论的宝贝们哦,你们的支持是我勤奋加更的动力~】陈老师怎么教回校后的两个星期,林莫辞一直忙着为期末考试做准备,他每天早晚自习从不迟到,就连晚上睡觉前都要给自己补充一下加量的习题。陈惟晚经常在晚自习时给他讲题,为了不影响别人,他们都是通过传纸条的方式,因为课桌挨着窗户这边的墙面,直接伸手就能把纸条从左侧课桌下传到对方手里。俩人一直在这种一个教一个问的状态里心无旁骛的学了几天,直到陈惟晚有天心态正常的接过纸条,却见上面林莫辞看完自己的解答后恢复了句“谢谢陈老师~”。底下还画了两颗爱心与一张床。陈惟晚原本老僧入定般坚定学习的心态立刻偏了一百八十度。他在上面回了一条:小林同学想不想学点别的知识?就是不知道学了敢不敢实践。林莫辞接回纸条,在他背后偷笑了一下,又清清嗓子装正经,拿笔写了一句话递回给了他:我很听话的,陈老师怎么教,我就怎么做。陈惟晚接回纸条后,端正的身姿一时之间凝固了。顺着这句话,他直接把想象力伸展到了未来的床上。他们在只有刷刷做题声的教室里可耻的讨论去了别的领域,旁人看来并无异样,可暗中滋长的情愫只有两人可知。这样偷偷摸摸的,更让他们讨论的话题显得露骨。前面的人又把纸条传了回来,林莫辞展开后见上面写道:希望小林同学真正做时也能如此。看似正经的语气,可俩人都心知肚明这个做是指什么,林莫辞定力不够,率先红了脸。他把纸条折起来放回了口袋,但又伸手到了靠墙的桌沿下,陈惟晚回手去拿,没摸到纸条,却摸到了林莫辞的手。两只手都是滚烫的温度,林莫辞试探着一根根手指与他的手交叉在一起,他们就这样一前一后的坐着,各自假装正经,右手沙沙的写着字,左手处却藏着青涩恋情的秘密。就连天塌下来都能刷题的陈惟晚都忍不住在这样的牵手里心猿意马起来。安静的牵了一会儿后,陈惟晚渐渐把玩起林莫辞的手,导致对方原本写得正经的笔记,都渐渐歪了下去。林莫辞写的字渐渐随着思路偏移起来——“这里首先用分离变量法将原函数然后又牵手牵手五次了……上次还是一起睡觉时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能再睡到晚晚希望他早点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