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月白也困，却睡不着了。
借着外*面溜进来的影影绰绰光线，她一侧头就能看清楚近在咫尺的那张脸，心情很复杂。
《上古》这个游戏代言，也不知道这个憨憨是怎么从华少手里拿到的。
也许华少是看重她的几分姿色和气质，但在他们这个圈子，姿色和气质多的是有替代品，并不是非她不可，更不着他堂堂霍家大少爷亲自来和她签这个合同。
若是宁曼，华少亲自签这么个合同，是因为宁曼有这个价值，可是她没有，至少目前没有。
她也不会自信地以为是华少看得起她。
黄月白轻轻侧过身，面朝喻玛丽，一只手缓缓地落在她的腰上，手一点点收紧，身体一点点靠近，终于亲密无间。
明明两人用的是一样的洗发水沐浴露身体乳，为什么香味就是不一样。
憨憨金主的味道舒服多了。
就像她的人一样，没有刺，软软的，让人觉得可爱舒服。
黄月白闭上眼。
她好像……好像有点点喜欢这个金主了。
如果安全感也是喜欢的话。
****
不同于喻玛丽的今夜好眠，其他金主爸爸就没她这么好过了，
——“金总，您不是说《上古》区区一个游戏代言，你肯定能给人家争取到的吗？”
——“林哥，你看嘛，《上古》的代言人都定下来了，您不是说会给我去跟华少去争取的嘛……”
——“赵总，你是不是不爱婷婷了，你看，《上古》的代言人都已经定下来了。”
……
外人不知道这次《上古》的代言人是华少亲自选的人，还想为自己的金主形象挽下尊，一边一口一个心肝宝贝的安抚着，一边琢磨着怎么去跟华少攀攀交情。
方富贵就不一样了，他是知情的，面对「心肝宝贝」的梨花一枝春带雨，心疼地不行，又不能实话实说，开玩笑，金主也是要面子的呀。
“茜茜啊，这事真不是我不帮你，《上古》这款游戏是公司这两年来的心血，从上到下都很重视，这个代言人也不是谁一个人能做决定的，是要投票的。当然，我是投你的。”
许茜内心对他的那套说辞嗤之以鼻，嘴上撒娇：“您就不能替我再争取争取嘛，您之前说《上古》有您的投资，这事肯定成的。”
胳膊拧不过大腿这个事，太伤金主自尊了。
心里琢磨着今晚不给这小妖精一点甜头吃，他也别想吃着肉了，于是朝人招了招手，“来，我给你偷偷说个事。”
许茜心不甘情不愿地凑过去。
方富贵小声道：“《上古》可不只是做游戏这么简单，所以代言根本不算什么。”
许茜内心对这个消息并不意外。
她和杳然这些外围女不一样，她是签了正正经经公司的，她所属的公司还是业界排得上号的千源娱乐，这家公司虽然在业界名声不大好，对艺人苛刻，底线几乎是没有，但架不住它资源多，所以很多新人明知这是个火坑，但为了红，还是愿意跳。
许茜的经纪人沈清之所以给她牵线搭桥，给她想尽一切办法争取《上古》的代言，就是因为以她的眼界，察觉到华少这么费尽心机地给这个游戏造势，怕是不只是单纯地只想做游戏。
倒也不是沈清看得起许茜，而是自从亲手带出来的影后跟她闹到解约之后，公司对她颇有微词，手里几个咖位大一点的人都被安排出去了，让她重新带新人。
这一批新人里她挑中的就是许茜，并不是许茜足够优秀，而是许茜野心大，会来事。
为了重新获得公司高层的认可，最好的方式就是用最短的时间捧红一个并不那么好捧红的人。
许茜也没有让她失望，只要给她机会，她就能想办法制造话题保持热度。
虽然是黑红出道，但如今娱乐至死的时代，只要有话题，就是前。
看重了她这一点，沈清也就不避讳跟她谈《上古》代言的事，也给了她捷径，但也不逼着她走，不过许茜选择走。
不可否认，走的这条捷径她并没有捞到想要的机会是有点失望，不过许茜并不觉得后悔，眼下听到方富贵这个话，她就更不会觉得后悔了。
再次看向方富贵时，表情把握的十分到位，七分好奇，三分期待，“方总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