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开始嚎了:“我滴热情好像一把火!”夏辞:“”苯环个吊。夏辞敲了敲隔壁的门,大约是音乐的声音太大,里面的人压根听不到敲门声。夏辞改用踹的,音乐很快戛然而止,门啪嗒一声打开。叶空穿着睡衣,身上挂着吉他,站在夏辞的眼前。“”见鬼。“打扰了,”夏辞伸手想把房门关上。叶空却一把拦住,嘻嘻哈哈地惊喜道:“你也住五楼?住我隔壁?缘分啊bro!”这段孽缘让夏辞觉得脑仁疼,疲倦感席卷而来,他撑着门框浑身低气压地警告:“声音小一点,再吵我就揍你了。”“”回去之后,隔壁的声音收敛了很多,狂躁的重金属变成了一段极其舒缓的纯音乐。在这里的第一个夜晚,夏辞睡了三年以来最安稳的觉。_转眼离开学过去了快一个礼拜。按照过去的一年里,叶空来上课的次数不超过一双手,这一周竟天天到场,连两节晚自习都没落下。虽然叶空坐在教室里也没看进什么书,基本上是打完游戏再睡觉,醒来之后就开始间歇性的骚扰夏辞。但老姬对于他铁树开花般的醒悟很是感动,多次在全班面前表扬鼓励他。早上的二三节课之间有三十分钟休息时间,本来是拿来跑操的,但高二和高一的跑操场地还没规划好,所以这事就暂且搁置,大家也闭口不提。孟越和博哥最爱用这点时间来串班,靠在夏辞的座位上就不愿意走了。“听说运动会之后要搞个篮球赛,”孟越说,“大头明令禁止高三不能参加,高三怎么了?高三就不用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了?”博哥也说:“大头就是事儿逼,他连食堂阿姨和门卫大叔谈恋爱都要管,家住太平洋管的贼宽。”夏辞在等叶空落子,随口问了一句,“大头是谁?”“大头就是咱们年级主任,早上在楼梯口守着的那个,疯狗一样逮谁咬谁,”孟越深情并茂的描述,“你别看他个子小,但他头大啊,最喜欢背着手到处巡视了,你们坐后面的要小心。”叶空敲了一下桌子,窃喜道:“我下好了,这步我走的险招,你肯定看不出来。”夏辞看出了叶空的套路,嘴角挂上笑意,“是挺险的,但我比你快一步,你又输了。”叶空盯着那一条五个叉,当即摔了笔,“赖皮!你四子了怎么不打报告!”夏辞:“???”赵研博没看过这个样子的叶空,趴在旁边笑弯了腰,“空哥你以为下象棋呐,将军还带打报告的。”叶空翻开另一页纸,很不服气,都是一个班的学渣,凭啥你老赢,“不行,再来一把。”孟越憋着笑,心疼叶空干嘛要和学神在智力上过不去。这一局,夏辞让叶空赢了,让的不着痕迹。叶空终于心满意足地收起了本子。“你们吃薯片吗?还有小面包。”胡成杰和同桌王卓力刚去了趟小卖部,抱着一堆零食满载而归。王卓力坐在叶空前面,是个有吨位的小胖子,他个子不高,完全横向发展。但他在班上的女生缘很好,经常有女生给他送各种水果,并关心说让他对零食节制一点。然而他心宽体胖,无所畏惧,课桌第二层抽屉里永远塞满零食,其中他最钟爱的就是奥利奥和乐事。“我早上没吃,兄弟你真是雪中送炭呐,”叶空接过一个小面包,先递给夏辞,“你早上吃了?”夏辞:“吃了。”叶空瞪大眼睛:“你吃了?不够意思啊,住隔壁你都不叫我一起去。”“”周五下午有两节数学课,一般这样的连堂课,老姚都让大家做一张周测试卷,考察一下大家最近的学习和复习情况。夏辞把试卷对折,从第一道选择题看下来,发现和平时做的题目都大同小异,就最后一道大题值得研究一下。叶空拿到试卷的第一步,就在空白的地方,华丽地签上自己的大名,然后翻到第二页,在三道大题下面写上“解”字。老姚曾经说过,“解”字属于书面规范,考试的时候会给一分。叶空把这句话牢牢记在心里,三分他已经拿下,剩下的一百四十七分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会做?”叶空不太敢相信夏辞看得懂题,好心提醒一句,“老姚说了,不会做可以空着等他以后讲解,你这样乱写是会被罚抄的。”夏辞边算边说:“他说交白卷也要罚抄。”“我操!真的假的?这么狗?”叶空又认命的把试卷摊开,“行吧,我来看看题。”第一道题,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