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阿公打三丫姐姐,她不想走,我就冲上去了。”
“他们打你了?”阮阮心里一沉,“哪里疼?”
小满摇摇头,“三丫姐姐抱着我,没有疼。”
阮阮看着女儿,五味杂陈。
三丫也是她看着长大的,是个好姑娘,除了胆子小些,平日在书院里,都是她在照顾小满。
昨日事情出来,那对阿公阿婆自然是十恶不赦,但她对橘娘和三丫也有怨怼。
可现在听来,那些怨怼是在苛责和迁怒。
“你爹爹在编竹篮,去玩吧。”
小满拉着阮阮一道进了院子,因着昨晚的事,她总是不愿意跟他待在一处。
怕他说什么,又怕他不说什么,就很尴尬。
“爹爹,你手指怎么出血了?”
阮阮看过去,右手食指上被竹条划破了个小口子,鲜红的血珠越冒越大。
她转身进屋拿了纱布,坐到他旁边,打算给他包扎下伤口。
成煦黑白分明的眼睛瞧着他,一双长腿大剌剌地伸着,矜贵的手也不肯伸过来。
“先说明白,你这是关心,还是施舍,我怕我又自作多情,会错了意。”
“这当然是关心。”小满托着爹爹的手。
阮阮拿着棉花先擦拭了下伤口,伤口有些深,也不知道怎么划地。
“很疼吗?”
小满看着他皱起的眉毛,贴心地吹吹。
阮阮在旁,忍不住冷笑,装什么,一道小口子还能让刀口舔血的人疼着了?
瞧着小满心疼的神情,有些吃味。
门外有声响,李徽容提着医箱,来给小满把脉。
“正经大夫来了。”
阮阮跟人打了个招呼,扔下清洗完的伤口,抱上被人骗的女儿进屋。
成煦此时看向李徽容的眼神就不大友善。
闲闲地往后一靠,半躺半坐在竹椅里,根本不在意手上的伤口。
李徽容摸了摸鼻子,手脚麻利、目不斜视地给人处理伤口。
“江怀璟大概要来了。”成煦闲闲地说道。
一大把年纪,怎么还不成亲。
如此干等着,是想要挖谁的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