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天,什么人啊?这么没有礼貌。”楚妈妈气愤道。“跑了,一会调监控来看吧。”信义说。楚不借不用看监控,也知道是谁来过。楚妈妈因为被永久标记过,所以闻不到她的信息素味道。而他能。林抚有个oga朋友,曾经试图用自己的信息素来勾起她的信息素味道。他的手段低劣,但最终成功了。就在那次,嫉妒万分的楚不借偷偷地闻到过她的信息素,从此再也没忘记。她的信息素是桃子味的。这个味道让她看起来显得更甜了。她无论变成怎样,在他心里一直是很甜的。刚才就是这个味道,离他特别近,近到他这次的反应更强烈,直到现在还在心慌,但那个人却不属于他。她都不爱他,他又如何开口请她为他临时标记呢。他刚刚是故意说给她听那些话,而且,没有一句谎言。他说的时候心都在痛,那种感觉比发情期得不到释放还要痛苦千倍万倍。他今天终于知道林抚喜欢谁了,那个爱情的圈也有了终点。他爱林抚,林抚爱牟茶。牟茶是阳光型的,而他太忧郁,不得宠,呵……亲爱的女孩,既然你有了喜欢的人,那么,我也就不必再费力去跟上你的脚步。在这一刻我停下来,终于感觉到身心俱疲。05五楼一共就两间病房,而且紧挨着。林抚此时正在另一间接受母女二人的……观赏。断腿的女a见到外人闯入就跟看一只飞进来的蚊子一样淡定。她的女儿显然遗传了她这种特质。“抱歉,走错房间了……”林抚编了个谎言,她是为了躲信义才慌乱中闯进来的。断腿女a点点头,“没关系,既然进来了,要不要坐一下?”她的声音很温婉,人也一样,长头发简单地挽在脑后,说话时脸上浮上治愈的笑容。“妈妈,姐姐哭了……”她的女儿坐在床上,她的妈妈身边。她伸着小手指着她,小声地说。女a朝她比了个嘘的手势。“姐姐受伤了,可能有点疼。”女儿又看过来,大大的眼睛在她身上探寻,这次她注意到了她的绷带,她问,“姐姐你疼吗?”这时的林抚已经忍不住抽泣。她一直不信自己会有易感期,有易感期的a在她看来都是伪alpha,但她就是控制不住想哭,被小屁孩这么一问,心里的防线彻底崩塌,她哭得声音更大了。她背过身,趴在墙上哭,边哭边说,“不用你管呜呜呜。”女儿:……“哼!妈妈,我们别管她了。”女儿有点生气了,掐起腰说。女a依旧温柔地朝女儿笑了笑,她作为过来人已经知道林抚怎么了,她当着林抚的面没有对女儿解释什么。她问林抚,“同学,要不要给你叫医生?”“不用呜呜呜,我一会就好了呜呜呜。”林抚一哭就停不下来,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这样哭过。楚不借,都是楚不借,害她这样狼狈。于是女a不再搭话,她和女儿继续说着之前的话题。她刚才在给女儿讲海的女儿的故事。她的声音珠圆玉润,温润动听,就像广播电台里深夜陪伴旅人的女主播,有种安定人心的力量。不可思议的,林抚在她的讲述中渐渐恢复平静。“天亮了,人们找不到小人鱼,船边的海浪上跳动着一片白色的泡沫……”这是个遗憾的悲剧故事。故事讲完了,林抚的哭泣也渐渐停止了。女儿听得呆住了,她的眼角都泛出了泪花,“泡沫,是人鱼公主吗?”女a看着她女儿稚嫩的脸,忽然心生不忍。女a还没说话,便见林抚转过身来,红着眼睛,跟只受伤的兔子似的,吸着鼻子,颤着声音说,“谢谢……我走了。”她用手捂住眼,没等到任何回应,就逃似的窜了出去,和来时一样迅猛。“妈妈,姐姐没有礼貌。”女儿看着林抚的背影,成功被转移了注意力。“不是的,囡囡,她说了抱歉和谢谢。”第二天晚上,被要求留院多观察一天的楚不借接到林抚家保姆电话,得知林抚已经两天没有回家了,电话也打不通。楚不借和她对了对时间,发现她从医院离开后就不知去向了。楚不借一刻没耽误,他一边打电话给牟茶,一边下床找衣服。他好像已经习惯自己是林抚的监护人,连林家的保姆都这么认为,确信他一定可以找到。“楚哥,什么事?”“牟茶,林抚在你那吗?”“没有啊,那个,她没在你那吗,昨天早上她让我给她买水,我回去之后就找不到她了,我以为她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回去跟你道歉了,我怕打扰你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