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划过哀伤，他们最终还是变得生疏了。
但不后悔对她袒露心意，让她知道他喜欢她，反而让他以往紧绷的心也松了下来。
「最近看你总是发呆，对什么都兴致缺缺的样子，要是遇见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说，我们虽然做不成恋人，但还是可以做朋友的，对吗？」
于今安抿了下唇，眸色闪了一下，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平心而论，她不想失去这么一位朋友，酸涩地笑了笑，「顾哥，对。」
顾言琅会心一笑，「好了，别不开心了。」
于今安露出诧异的表情，「这么明显？」
顾言琅点头，半开玩笑道，「对呀，明明表白失败的是我，你反而比我还不开心。」
于今安顿了一下，不好意思地摸了一下头发，「抱歉顾哥，你会遇到一位更好的姑娘，她会很爱很爱你，能配的上你炙热的爱。」
闻言，顾言琅爽朗地笑了笑，故作轻松，「那借你吉言了。」
于今安抿嘴笑了笑。
聊了一会，两人便转移了话题。
看似不把这事放在心上了，闲聊也云淡风轻，但心里的苦涩与不甘心，只能埋藏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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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
导演兴奋道，「好，这一幕拍的太好了，书阳，你今天的戏份结束了。」
鹤书阳走到导演身旁，笑着朝他点头，「谢谢导演。」
导演看着他眼底用粉底都遮不住的乌青，「这几天拍戏拍的太晚了，今天可以早些休息。」
鹤书阳颔首，便跟着助理去卸了妆，换了自己的衣服，回到保姆车他疲惫地靠在座椅上，抬起手臂挡着眼睛。
助理田豪拿着热水递给他，「鹤哥，喝点水。」
闻声，顾言琅坐直身子，接过水杯，「谢谢。」
田豪小心地看了他一眼，「鹤哥，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了，从上次拍完代言回来，他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浑身冒着冷意，比这寒冬都要冷上几分。
这几天他真是如履薄冰，就怕做错事戳到他的霉运。
鹤书阳喝水的动作一顿，稍抬眼梢冷淡地看了他一眼，「没事。」
小助理田豪哦了一声，坐的位置离他远了一点，「杨哥马上就上来，我们马上就能回酒店休息了。」
鹤书阳嗯了一声。
田豪抿了下唇，侧过身子不去看他。
助理的小动作自然也落在他眼里。
他自我反省：我真的有这么可怕？
他闭上眼睛。
这几天他确实心情低落，看什么都是烦躁与不顺眼的。
闭了一会眼睛，他又睁开了，不死心地打开手机，看着他跟她的聊天界面。
心里凄凉又难受。
已经一星期没有联系了，想念那张让他梦魂萦绕的脸颊以及她的一颦一笑，似瘾一般。
他点进她的朋友圈，除了关于动物的文章
跟图片，私人的什么也没有，他兴致缺缺地关掉手机。
拿起旁边的水杯喝水时，看到他的小助理正一脸姨母笑地打字，跟他此时悲伤的心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漫不经心地问，「跟谁聊天呢，这么开心。」
不冷不淡的嗓音飘进耳中，助理田豪的笑容止住了，他扭头朝他看去，对上他那张冷冰冰的俊脸，慢慢悠悠道，「我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