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我刚和疤拉吃完,也是在这儿。”
英子看了孙成一眼,低头吃菜。
“其实我有点儿糊涂,不是一点儿糊涂,是特别糊涂。我们是兄弟,聊了很多。英子,咱俩有什么就说什么吧,我真的想不明白,你到底看上我哪儿了?”
英子连看也没看他,只是吃饭吃菜。
“我什么德性你也知道。我不是不想和你在一块儿,这里面儿还有一汪欣……对了,刚你说让我对汪欣好点儿,是什么意思到底?”
英子停了一下,又继续吃。
“我说,你能不能歇会儿,抢来的钱买的饭就那么香?”
英子忍不住扑哧乐了。“你真混蛋,真贫。”
她不再吃了,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你的钱给那仨傻屄了。”
“是是是,你都知道,你圣明。”
“这就是你和疤拉不一样的地方。不过说实在的,有时候你还不如疤拉懂女人呢。”
“是,我承认。他说我身上有他没有的东西。其实他身上也有我没有的东西。”
“你们都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总而言之,你被我接管了,小妞儿。今儿晚上是不是再来一杆儿……啊?”孙成坏笑着说。
“我不信。”
“不是,你到底什么意思?你到底想跟谁啊?”孙成愣了一下。
“跟谁你管不着。”
“我肏,你丫是不是有病啊?”
“你丫的……”
英子气得站了起来,抿着嘴瞪着孙成没说话,突然转身跑了出去。
“我肏,你他妈就是有病!”孙成骂着。
英子跑了一段路拐进一个小胡同里面的大杂院,穿过七扭八歪拥挤不堪的过道,走到在一间把角儿破旧的门前,门上挂着的蓝色布帘已经洗得发白底部成了条状。
门没锁,屋里昏暗潮湿,借着屋外的照进来的光线可以看到除了床和两个衣箱以及桌子椅子,屋里别无其它家具摆设。
英子走到床前一巴掌打在疤拉的肩膀上。“你他妈给我起来!”
疤拉睡得正美,一下子就被打醒了,眯着眼看看是英子,翻身又睡了。英子气得抬脚踢在他屁股上。“你他妈到底起不起?”
“别闹,困着呢。”
“你说,你丫到底都跟成子说什么了今天?”
疤拉这才明白英子来的目的,渗了片刻,慢慢装过身起来,揉了揉眼睛,在床上摸着烟盒。英子一把将烟盒抢过来攥在手里。
“不说清楚就别他妈抽。”
“你又犯什么毛病啊?”疤拉眯着眼睛看她。
“你到底都跟成子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啊。我觉得你们俩挺合适的……心里话,英子。我不是也跟你说过吗?再说,你也对他有那个意思……”
“放屁,他有汪欣。”
“肏,我都跟成子说了,让他把那汪欣蹬了。到时候你们俩不就成了吗。”
“你!你他妈这叫人做的事儿吗?”
“我说英子,我可都是为了你。你别狗咬吕洞宾。”
“你他妈真操蛋!我的事儿以后你少管!”
“我肏!你他妈以为我愿意管啊,要不是我看在成子是我哥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