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个饭有什么敢不敢的?
林与然有些不明白。
秦朗丢下耳机,站起来撑了撑酸痛的腰,笑说:“他们不敢,我敢,我跟你们一起去。”
迟曳冷冷瞥他眼,冲林与然偏了下头,“走吧。”没有一下要等他的意思。
吃完午饭,迟曳问:“愿意回工位画还是回基地?”
林与然说:“回基地吧,那边氛围好轻松,卡住的时候,随手可以玩两把,找灵感。”
迟曳便带她回到基地,
径直去了二楼的一间办公室。
“刚巧,没事的时候,我也喜欢在这边待着。”迟曳说,“这是我在这边的办公室,你就在这儿画吧。”
“哦。”林与然稍微别扭了一瞬,毕竟要和迟曳待在一个办公室一下午。
“要不要午休一会儿?我办公室有休息室。”迟曳问。
林与然忙摇头:“我没有午休的习惯。”
她这些年忙着搞钱,常常与时间赛跑,这种奢侈的生活习惯根本不配拥有。
迟曳没再多说,从他办公桌上拿了个平板电脑递给她,给她打开相册,里边有几千张游戏里人物的特效高清图。
“这个平板你拿去用,密码1126。”
说完,他转身出了办公室。
林与然目光在他办公室逡巡一圈,最后选择在落地窗前的懒人水滴沙发椅上工作,旁边小桌高度正好她伏在桌上创作,别提有多舒适了。
平板已自动黑屏,林与然输入密码打开,翻开相册,手指没划拉几下就找到了霍去病刚那个隐藏大招的特效图。
林与然略作构思,便进入到了创作中。
隔了一会儿,迟曳推门进来,给她桌上放了杯蓝山咖啡,他稍弯腰,向她摊开手。
手心里一把幻彩星空棒棒糖。
“坐这里画舒服吗?”他问。
林与然盯着他手中的棒棒糖愣怔两秒,抬头笑笑:“坐这可比坐办公桌舒服多了。”她伸手从他手心拿了根棒棒糖。
迟曳勾唇笑了下,把剩下那些棒棒糖放她桌上,走到自己办公桌前,“要听歌吗?”
林与然笑了:“可以啊,我还挺喜欢画画的时候听歌的。”
迟曳便把音乐打开了。
音响的造型是一只充满创意和趣味性的戴墨镜磨砂黑斗牛犬,斗牛犬的墨镜、屁股、背部分别是中高音、低音的输出位置,音质纯正无杂,环绕立体,开机后斗牛犬脚掌还发着阵阵蓝光,非常酷炫。
迟曳是真的有品位,他办公室的每一样物件都很别致,很合他的调性。
音乐声音不大不小,林与然刚那点和迟曳共处一室的小别扭,在这惬意氛围里不知不觉消散了。
林与然咬着棒棒糖,抬头瞄了眼迟曳。
迟曳脊背挺直坐在老板椅里,高陡鼻梁上架一副银边眼镜,禁欲感更强烈了。
以前他就是平时不戴眼镜,上课学习和看电脑的时候才会戴一下,林与然还知道,他戴上眼镜的时候,鼻背中断那颗小痣正好会被镜边挡住。
他目光平视着电脑屏幕,表情认真,修长手指游走在键盘间,肩背时不时随着音乐的律动晃动一下。
此刻的氛围和画面与多年前的他们很相似。
林与然记得,那个时候,除了第一次跑出来太过慌乱,忘带书包外,后来她每次都是带着书本跑出来的。
在迟曳的vip包间,她通常会刷题刷到深夜,迟曳就一个人在那打游戏,他带着耳麦,但会给她播放音乐听,他们的品味还挺相投,迟曳放的歌她都爱听。
她困了,就躺沙发上睡,迟曳也就不打游戏了,关了电脑在另一张沙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