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
「小叔叔，这个葡萄好甜，你尝尝。」
孟昱州偏过头，一颗绿色圆润的葡萄就送入口中。
视线中，白皙纤细的手指碰上了他的嘴唇，微凉的温度，他下意识地张开嘴巴，用牙齿划破柔软的外皮，丰盈的汁水在口腔中爆开。
「好吃吧？」宋知禾偏过头问他，红色的毛衣衬得她的肤色胜雪，一双眼睛如同弯月。
孟昱州点头。
到了小品环节，宋知禾不再分神，连零食也不吃了，只专注地看着电视屏幕，时不时发出一两声笑。
春晚足足有好几个小时，宋知禾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吃着东西，渐渐起了困意。
但是她还是强撑着，想要等到午夜十二点。
不知不觉身子就往孟昱州那边靠去，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香气，她慢慢地合上了眼睛。
孟昱州偏过头，就看到宋知禾长长的睫毛覆下来，嘴唇红润润的，听到她熟睡的呼吸声。
宋知禾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客厅里光线昏暗，电视屏幕散发的光亮时明时暗，在播放着春晚节目，声音很小。
她身上盖着一张毛绒的毯子，她坐直了身子，看着隐在暗处的孟昱州：「小叔叔。」
男人听到声音，偏头去看她。
窗外火光一闪而过，一瞬间照亮了他的脸，很快发出划破天空的爆破声，宋知禾被惊了一下。
电视主持人此时正在倒计时，数到一的时候，窗外闪过白光，照得一片明亮，「嘭」的一声，五光十色的烟火镶嵌整个天幕，一片喧嚣。
宋知禾笑了起来：「新年快乐，小叔叔。」
火光有一瞬照亮她的瞳孔，孟昱州看着她眼中自已的倒影，眼里的阴暗也被照亮。
宋知禾听到他轻声说：「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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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睡前，宋知禾忽然想到什么，找到换下来的毛衣，从口袋取出红包。
打开后，里面是一叠红色的人民币，宋知禾没拿稳，其中夹着的一张卡片掉在地板上。
宋知禾俯身去捡，是一张银行卡。
卡的背面贴了便利贴，上面写着一行密码和一排小字，字体凌厉不羁，很有个人风格。
上面写着：
新年快乐，知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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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的日子定在正月十六，宋景明在开学前几日回到北城。两人在之前约定的地方将福宝送回。
天气已没有那么冷冽，白天的温度有时到达十度。
但是宋知禾这种怕冷的人，还是包裹严实。
这天是个大晴天，阳光照在身上暖融融的，路面上无积雪。
福宝欢快地迈着小短腿跟在宋知禾身后，张着嘴巴露出洁白的小尖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