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很轻，像是一阵风，掠过他的耳畔。
孟昱州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一室寂静，宋知禾甚至能够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她看着孟昱州平静的脸色，总觉得他好像要睡着了。
他的头往上仰着，颌骨清晰，下巴一带的皮肤已经没有少年时的细嫩，带着肌理感，冒出了一点胡茬，是成熟男人的特徵。
按了一会儿，孟昱州睁开眼，恢复了清明：「好了，时间不早了，回去吧。」
宋知禾见他脸色和缓了很多，放开了手。
回去的路上，宋知禾靠着车窗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感到困倦闭上了眼。
孟昱州见她无声无息的，偏过头去看到，就看到少女的头靠在背椅上，睫毛覆下一层阴影，嘴唇的唇膏淡去，露出了原本的淡粉色。
裸露出雪白肌肤的胸口，均匀地起伏着。
年会结束后，孟昱州不需要去公司，得了闲。
马上就要过年了，街道张灯结彩，焕然一新，商铺门口装饰得一片红，挂着红灯笼，摆着红对联，空气中已经有了年味。
孟昱州吃完早餐后，接到了老爷子的电话，他已知晓鸿茂集团已经放假，问孟昱州什么时候回去过年。
按照惯例，孟昱州以往都会回港城过年，这是老爷子设下的规矩，不管怎样，过年总要一家人团团圆圆的。
男人穿着一件深蓝色的衬衣，身材笔直站在客厅里，看到了从楼上走下来的宋知禾。
女孩穿着宽松的灯笼袖睡衣，轻纱的质地随着行走时飘起，露出白皙的小腿，素净的脸上还带着未睡醒的困意。
孟昱州走到落地窗前，阳光刺破云层而出，门前薄薄的一层雪被照得发亮。
他低声说道：「今年，我打算在北城过。」
老爷子自然发了火。
孟昱州草草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宋知禾正安静吃着早餐，她拿着勺子一口一口地往嘴里送粥，看样子清醒了一点。
孟昱州道：「吃完早餐，我们去买年货。」
宋知禾眼睛一亮，笑着答：「好。」
宋知禾去了楼上换了身衣服，一件厚实的杏色羽绒服，戴着一顶毛线帽，两端垂着两个白色的毛绒圆球。
孟昱州只是在外面套了一件长款大衣，两人出了门。
孟昱州从地库开车。
宋知禾站在门口，看见明媚的阳光，一张小脸在晨光下如同阳光一样明媚，发丝也染上金黄，弯起眉眼：「今天天气真好。」
孟昱州将车开出来后，宋知禾上了车。
冬日的雪已经有要化的迹象，地面上的雪有一寸深，踩上去嘎吱作响。
灰色的树枝上，也盖着一层薄雪，阳光透过梢头的冰雪照得挂着的冰晶剔透发亮。
距离过年没几天了，天气晴好，超市人满为患。
孟昱州在刚进去的时候，看到喧喧嚷嚷的人群，就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
看到宋知禾洋溢着笑容的脸蛋后，脸上的神色和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