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受不了没有肥皂和洗手液了。”
当时,徐清麦有些嫌弃的举起自己的手看了又看。
这分明是一双很美的手,但她洁癖发作,老觉得上面有很多细菌,这边的澡豆她用着也得不满意,还是怀念用肥皂和洗手液疯狂手消之后的那种干燥感。而系统商城里卖的洗手液实在是太贵了,堪称液体黄金。
用不起,用不起。
正巧,她在大学的时候曾经和自己的室友一起沉迷过做手工皂,划拉了一下原材料,便寻思着改改配方在这边应该也能做出来。
另一项方案是酿酒。
周自衡会,在大学的时候他随自己的导师去农村做项目,那个村里就有酿酒作坊,酿的是米酒和高粱酒。他们几个学生没有太多任务,有事没事就爱往那里跑,还帮了一段时间忙。周自衡因此也熟悉了酿酒的各个步骤
但他有些犹豫要不要做这件事情,也是徐清麦一力说服了他:
“你想想,这边人都爱喝酒,关陇和中原地区,豪饮成风。官酿作坊里面的富水春、剑南烧春、梨花春、一大堆春还有从西域传来的三勒浆,都很有名气。那肯定是很能赚钱的。”
周纯和徐四娘就是在酒铺里认识的。
“而且,”她郑重的道,“如果能把酒精搞出来,那就更好了,这东西可是防疫消毒必备!不用我提醒你,在古代预防疫病有多重要吧?”
历史书上动辄用的“十室九空”,听着轻飘飘,但放在如今他俩身上,就有可能是未来会面对的遭遇。
也是这句话让周自衡下定决心:“那我先酿几坛来试试。”
他越琢磨越觉得可行,后世的高度蒸馏烈酒肯定能让古代的酒客们开开眼界,绝对会受欢迎。而且大唐也并没有颁布不准酿酒的律令,私人酿酒坊处处皆是。
就这样,两人定下了做手工皂和酿酒两项发展大计。
徐清麦这几天宅在家里没干别的,就是在研究和尝试手工皂的配方。
做这东西最重要的是皂基。在后世的时候想要做皂,直接淘宝买皂基,但现在可没这玩意儿,徐清麦回忆了一下自己记脑子里所剩不多的化学知识——皂基这东西就是油脂遇到氢氧化钠也就是碱之后得到的,那她搞定油脂和碱就行了。
她让随喜找来江宁县城里能找来的所有的油脂,包括猪油、芝麻油、蓖麻油……
油脂好搞定,碱的话,应该用草木灰可行?
于是,就这样尝试了好多次,最终才确定了现在的这个配方,然后成功的做出了这块手工皂。
阿软捧着这块手工皂爱不释手,甚至觉得自己有些粗糙的手有些配不上这块皂。
“喜欢的话给你了。”徐清麦笑眯眯的看着她。
阿软受宠若惊:“真的可以吗?”
她知道这是娘子做出来要卖钱的。
“当然可以,一块皂而已。”徐清麦不以为意的道,阿软才十五岁,放到后世才刚上高中呢,可现在她是家里的主要劳动力之一,又是干活又是带周天涯,一块皂算得了什么。
说起来,家里人手的确捉襟见肘,阿软的工作量已经翻倍了。
这时候,周天涯用自己软软的小肚子在榻上匍匐前进,最终小手成功的摸到了桌上放着的其他皂,然后一把握住,就想往自己嘴巴里塞。
徐清麦眼疾手快的赶紧从她手里抢下来:“周天涯小朋友,东西可不能乱吃哟。”
周天涯见自己好不容易拿到的东西被抢走,嘴巴一扁就想哭,阿软连忙塞了一个拨浪鼓到她手里:“小娘子玩这个!”
拨浪鼓的声音吸引了周天涯,这才忘记了哭。
徐清麦松了一口气,她拍了拍阿软的肩膀:这个家要是没有阿软可怎么办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