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宛意仔细地瞧了瞧,肯定道:「什么也没有啊?」
「哦——,那就是有个人在欺我了。」崔雅贞稍稍转身悄悄睨着卫暄。
卫暄当然听懂了她的指桑骂槐,倒也如同未听懂,面色如常并不多做解释。
见他不语,崔雅贞全然不看他,拉着卫宛意道:「阿意那我们先把这些放到那边去。」
卫宛意兴高采烈,脆生生地回答:「好!」
二人一齐去做,她故意把卫暄晾在一边。
一盏茶过后,卫宛意饿了,侍女领她下去用些吃食。院里只剩崔雅贞和卫暄二人,片刻之间卫暄便找来一册书,悠闲地喝起茶看起书来如同世外仙人,独留崔雅贞一人生闷气。
最终还是她忍不下去了,咬紧贝齿,强压着恼意,还是盖不住又气又急的语气,「表哥,你方才骗我。」
「欺—骗—,非君子之为。」
听到她这番话,清风朗月的郎君罕见地瞥了她一眼,合起书册,似笑非笑道:「表妹,有去才有回。」
一字一句道:「表妹从前戏耍我之事,我还未与表妹计较。」
大脑突然宕机,崔雅贞刚想脱口而出「我何事戏耍过你」,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吞下去了,只因她倏然想起竹林那事,卫暄指的戏耍该不会是那件事情吧!想到那时的场景,自己确实出格了,红了面颊,悄悄低下了头。片刻,她偷偷抬眼,瞥向卫暄,低声又有些委屈地道:「表哥,我错了。」
「嗯。」他回应。
只有一个「嗯」字,一时间她摸不透卫暄的意思,好几种想法在脑中闪过,她只敢悄然观察着卫暄,见他面不改色,心中又是一阵嘀咕。
卫宛意归来后,这一阵小插曲似乎过去了。
一直到回去崔雅贞都在思索,卫暄究竟是什么意思。
归去之后,将今日之事告诉弥桑。
弥桑却疑惑:「女郎,卫郎君不是已经收下你的香囊了吗?这不是接受你心意的意思吗?」
对!他收了自己的香囊,就是说他也是中意自己的。思及此处,崔雅贞一拍手,觉得刚刚自己真是想多了。
下一刻,弥桑问道:「女郎,从前是有什么事情?你怎么得罪了卫郎君,不应该啊。」
崔雅贞吞吞吐吐,只道:「没什么,没什么。」
那日之事她绝不会让第三个人知晓。她又抚了抚自己的胸口,低声嘀咕着「他已经接受了。」
其实那日被杨栖「请」去过后她心中仍然忐忑,她知晓他不会轻易放开她,于是她四处讨好,还与卫暄送香囊,为的就是留路。现下卫暄接受了她的香囊,她如同吃了一颗定心丸,不如刚刚开始那般焦急忐忑了。
月到中秋偏皎洁。阴晴圆缺都休说,且喜人间好时节。
中秋临近,前一日卫宛意在崔雅贞临走之际叫住了她,喜盈盈地问道:「贞贞,中秋夜你想和我一块去街上看花灯游吗?」
崔雅贞摸了摸她的脑袋,因自己从未去过便想拒绝,想了想解释道:「只是怕人太多,我护不好你。」
听到是这个原因,卫宛意并没有不开心,继续兴奋说道:「没事,哥哥会保护我们的。」
一时语塞,她没有由头拒绝了,毕竟卫暄也在。更何况这也是接近他的一个机会,她更可以试探一下他对她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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