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的时候将人喊过来,不想要的时候便弃之如履。
“你和先生似乎有不同的意见。”琴酒牵强地笑了笑。
贝尔摩德的手落了下去,的确如此。
先生是慈父,哪怕琴酒最后被骗了,他也会觉得年轻人就该多闯闯,多试试错,可贝尔摩德却觉得有些错误是从一开始就可以规避的。
她和先生都倾向于由琴酒来继承组织,可他们对继承人的要求是不同的。
“我听先生的。”贝尔摩德缓缓叹了口气,又拍了拍琴酒的肩膀,一切交给他自己选择。
感情的事情……
虽然琴酒年纪不小了,但在这方面却很空白,搞不好真的会栽一个大跟头。
琴酒没有留宿,在乌丸莲耶午睡醒来前便离开了。
乌丸莲耶睡醒后和贝尔摩德吃了晚餐,用餐的时候和她提了这件事。
“查一查斯洛克吧,如果他身份背景够干净,未来可以多给他一些权力。”
贝尔摩德抬头看了乌丸莲耶一眼,说:“朗姆肯定不高兴。”
“为的就是限制朗姆。”乌丸莲耶叹了口气,有些事情,一步错、步步错。
十多年前,朗姆野心勃勃,乌丸莲耶为了限制朗姆,故意去挑了个孩子作为组织未来的继承人,那的确给了朗姆极大的打击,让组织很大一部分人都和朗姆离了心,组织也不再是朗姆的一言堂。
开弓没有回头箭,琴酒必须是继承人,也只能由琴酒来继承组织。
一旦朗姆上位,他是绝容不下琴酒的。
“我是很希望他们能和平相处的,但是不行。”乌丸莲耶摇头叹息,他努力过,也几次为两人调和,可惜用处始终不大。
琴酒倒是并不敌视朗姆,甚至常有退让,可朗姆却仗着自己是组织的老人对琴酒越发苛刻,日日都想要揪他的错处。
不好好压一压朗姆,未来琴酒即便上位也是要出大乱子的。
“朗姆明知道先生的心思,却还敢刁难琴酒,这都是先生惯的。”贝尔摩德声音发狠:“如果是我的话,就给朗姆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让他再不敢对琴酒指手画脚。”
乌丸莲耶皱了皱眉,显然并不赞成贝尔摩德的话。
“先生若一直在这里和稀泥,日后怕是要惹出大乱子来。”贝尔摩德再次警醒他。
乌丸莲耶叹了口气,怅然道:“朗姆的父亲年轻的时候一直陪着我打拼,他临死前将孩子托付给我,说起来,朗姆也是我看着长大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贝尔摩德也不再多说,只能寄希望于朗姆什么时候能幡然悔悟了。
琴酒回到安全屋,进屋之后,芬芳扑鼻。
桌上有一大捧红艳艳的玫瑰,玫瑰馥郁的芬芳令人心旷神怡,也让琴酒的面部表情放松许多。
“烛光晚餐,要不要来试试?”诸伏高明已经摆好了刀叉,他刻意将自己打扮得十分精致,帅气十足地面对自己的爱人。
“你做的?”
“如果我说是,你敢吃吗?”诸伏高明笑着朝琴酒的方向倾了倾身子。
琴酒“啧”了一声,看了眼桌上的菜色,想也知道不是高明的手艺。
高明的厨艺……不能说不好,那简直是一塌糊涂,上次还烧了他的房子。
“我提前找大厨订做的,不过这个的话,上面的抹茶粉是我撒的。”诸伏高明给琴酒看一块抹茶小蛋糕。
琴酒瞥了一眼,毫不留情地吐槽:“上面的抹茶粉是最大的败笔,撒太多了。”
诸伏高明扁了扁嘴巴,却没有不承认:“大厨也是这样说的。”
琴酒忍不住笑了,放松地坐到桌前,戴好围巾,拿起刀叉。
诸伏高明则坐到了琴酒的对面,相当有仪式感地一点点用开瓶器拧掉了红酒的塞子,然后将之放进了醒酒器中。
他们明明都并不在乎形式,但此刻却也努力做到最好。
一边动作熟练地切割着牛排,琴酒一边和诸伏高明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我听你以前说过,因为家庭方面的原因,你高中就辍学不读了?”
“是啊,想想就很遗憾。”诸伏高明将手一摊,无奈地说道:“我和那些喜欢逃学的家伙可不一样,我还蛮好学的,因为我家境真的一般,也深知学习的重要性,知识真的可以改变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