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只有献祭才能平息鲸灵的怒火。
她被迫被吊在木桩上,活活勒死在海边,苍昊和苍月就在不远处看着,阴影遮住了他们的脸。
从那天起,苍昊就变了,他不再是那个会给她糖果的哥哥,他的眼神冷得像冰,连看她一眼都不肯。
她试图靠近他,想找回从前的温暖。
那年她十岁,鼓起勇气跑到神崎家门口,手里攥着一串她亲手做的鲸鱼牙项链。
她敲了半天门,苍昊终于出来,脸色苍白,眼底满是疲惫。
她怯生生地说:“苍昊哥哥,这是我做的……给你。”他低头看了眼项链,声音冷得像冬天的海风:“我不需要。”
说完,他转身关上门,留她一个人站在门外,海风吹得她瑟瑟发抖。
她攥着项链,指甲掐进肉里,眼泪模糊了视线。
从那天起,她明白,他们的联系彻底断了。
后来,母亲选择了改嫁,继父的暴虐和母亲的疏远彻底浇灭了她心中那团曾经温暖的火焰。
曾经充满爱的家变成了一个空洞的躯壳,而她也变成了一个孤单的影子,独自站在寒风中,甚至忘记了该如何哭泣。
雪乃的手指停留在日记的某一页,上面写着:“雪乃今天说想吃烤鱼,明天带她去海边。”她的眼神逐渐变得空洞起来,晶莹的泪水滴落在泛黄的纸张上,晕染开一圈模糊的水痕。
她用颤抖的声音喃喃自语:“爸爸……你为什么没有回来……”
她的声音带着无尽的痛苦和悲伤。
曾经拥有的温暖,如今只剩下一段段冰冷的回忆,而神崎苍月,那个天真清纯的小女孩,却在母亲死后成了苍昊的全部。
他把她护在身后,像守着一块脆弱的珍宝。
她所拥有的幸福,就像一面明亮的镜子,无情地映照出她所失去的一切。
雪乃记得第一次在学校见到长大后的苍月,那时的她已经出落得惊艳动人——浅棕色的长发柔顺得像丝绸,淡紫色的眼眸清澈得像海底的水晶,白色水手服紧贴着她的身体,勾勒出那惊艳的曲线。
她的胸部饱满得几乎要撑破布料,臀部圆润得让人移不开眼,腰细得像一掐就断。
那软软的身体和温柔的性格,像一朵盛开的樱花,无声地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尤其是苍昊的目光。
雪乃站在教室角落,看着苍昊为苍月整理书包,眼神温柔得像春天的海面,她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又疼又酸。
她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狂风裹挟着浓重的海水气息扑面而来,吹动着她单薄的睡裙,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上。
她转过头,凝视着放在木箱旁的那张老照片——那是她和父亲在码头上的合影,父亲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亲昵地搂着她,背景是蔚蓝而广阔的大海。
她的手指攥在一起,指尖因用力而变得苍白,眼底闪烁着疯狂的光芒,用低沉而沙哑的声音说道:
“神崎苍月……你拥有哥哥的疼爱,拥有温暖的家……而我却什么都没有……”
失去父亲的痛苦,如同一把锋利的尖刀,狠狠地刺入她的胸膛,而苍月所拥有的幸福,就如同在伤口上撒盐,让她痛不欲生。
她要毁掉这一切——如果她无法得到温暖,那么她就要让所有人都坠入冰冷而绝望的深渊!
雪乃颤抖着打开身旁的木箱,从里面拿出一把锋利的捕鲸刀,刀柄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鲸鱼图案,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令人胆寒的幽光。
她紧紧地握着冰冷的刀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变得微微发白,眼底闪过一丝疯狂的神色,用低沉而嘶哑的声音说道:
“如果我得不到……那就把一切都毁掉吧……”
她的声音低沉而绝望,下定了某种可怕的决心。
就在这时,阁楼角落里一台老旧的收音机突然发出令人不安的沙沙声,如同来自深海的幽灵在低声吟唱。
雪乃猛然转过头,用充满怨恨的眼神死死地盯着那台破旧的收音机,低声喃喃自语:
“神崎苍昊……我一定会让你看到我的……”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疯狂的意味。凛冽的海风疯狂地吹过,卷起阁楼地面上的尘土,昏黄的灯光剧烈地摇曳着,象征着某种不祥的预兆。
开学第二天的下午,圣兰学院剑道社的活动室内,光滑的木质地板被精心打磨过,散发着淡淡的光泽,空气中弥漫着木材的清香,混合着汗水的咸味,以及淡淡的消毒水气息。
活动室的墙壁上悬挂着一幅巨大的鲸鱼浮雕,栩栩如生的鲸鱼眼睛仿佛拥有生命一般,静静地注视着每一个进入这里的人。
在浮雕的下方,整齐地摆放着一排竹剑,剑柄上缠绕着深蓝色的布条,布条上用白色的丝线绣着精致的捕鲸船图案——这是剑道社的传统,象征着小镇悠久的捕鲸历史。
神崎苍昊笔直地站在活动室的中央,他身穿纯白的剑道服,腰间系着一条黑色的腰带,深栗色的自然卷发被汗水微微浸湿,额前几缕调皮的发丝紧贴着额头,遮住了他深邃的眼眸,使他看起来更加专注而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