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面前的人似乎丝毫没为自己即将拥有一个老婆而感到高兴,只是冷漠得哦了一声,又坐回椅子上,继续开始看那些学习视频了。
系统有些茫然,宿主为什么一点都不高兴呢?难道宿主是傲娇吗?还有宿主这么努力学习,是为了以后更好养老婆吧。
想到着,系统飞到了塔纳的身边,用毛茸茸的身体撞了他一下:“宿主,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宠妻任务啊?”
塔纳皮笑肉不笑看着那个毛球,伸出手,将他捏在手心:“啊,真不好意思啊,我的腺体已经被破坏了,恐怕再也没办法去‘宠妻’了呢!”
“腺体?没关系什么!你说腺体!怎么可能!”系统发出尖锐暴鸣:“不可能啊!我们选择的身体一定是能安抚雌虫的,怎么可能是个腺体被破坏的雄虫呢?!”
塔纳被它吵得头疼,干脆直接把系统像扔棒球一样扔到了一边。
他非常讨厌这个系统,无论是什么人,被莫名其妙绑架到一个陌生的星系,还要被迫去宠爱一个和自己毫无关系的虫子,都绝不会对安排这一切的东西产生好感。
更地狱的是,自己还是个毫无权势,被当成宠物豢养的金丝雀,而自己要宠爱的对象,是自己的饲主。
这就好比某天你穿越到一个仓鼠的身体里,而有个系统告诉你,你生来就是要爱你的主人的,你要宠爱你的主人,要饲养你的主人。
这是跨世界绑架人来给雌虫发奴隶了吧?还得是深爱着奴隶主的奴隶。
系统又飘了回来:“时间怎么过去那么久了啊!不行不行,宿主,我要查看一下,我得弄清楚发生了什么。”
塔纳总算停下看视频的动作,侧过身,看向浑身散发着白色荧光的绒球。
很快,那荧光将他彻底包裹住,而他似乎也感觉自己进入了另外一个人的记忆里。
是塔纳的记忆。
他的记忆非常混乱,似乎是将他这一生所发生的事情杂糅在一起,而那只绒球上下翻飞,寻找着自己所需要的记忆。
很快,他找到了。
“你为什么不能听话一点?!”塔纳看见了林恩,那个高大的男子脸上露出了愠怒的声色,随后他又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雄主,你打骂我都可以,但不要伤害你自己。”
塔纳这才感觉到手腕处的疼痛,他的视线下移,看见了自己的手。
塔纳割腕了,鲜血已经在地上汇成了一个小小的血泊。
但塔纳并没有说话,他只是觉得很累很累,累到连活着都不想了。
林恩走上前,抱住塔纳轻声安抚着,直到塔纳渐渐冷静下来,他才轻轻将塔纳抱起,送进了医疗舱里。
医疗舱的顶部反射着塔纳的脸,那是一张苍白的,毫无血色的面孔,那双美丽的金色眼睛此刻失去了所有神采。
塔纳在内心叹息一声,塔纳此刻应该已经患上严重的抑郁症了。
不知过了多久,塔纳慢慢冷静了下来,他手腕上的伤口已经彻底好了,他的脑子也逐渐清醒。
于是,他从医疗舱里走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出去。”他面无表情得对机器人保姆说道。
机器人保姆冷冷说道:“大人,我需要保护你的安全。”
塔纳的情绪再次崩溃了,他嘶吼着:“给我滚出去!”
林恩似乎听见动静,匆匆赶来,看着坐在梳妆镜前的塔纳,叹了口气,对机器人保姆说道:“在家里不会出什么事的,你就先出去吧。”
似乎是塔纳的自杀让林恩产生了几分危机感,他不再对塔纳步步紧逼,而是稍稍放松了些对他的监管。
这也是萨拉米亚给他的指示,它已经同意帮忙洗脑塔纳了,只要再等两天,他就可以得到一个温顺的,不吵不闹的,只会给他做精神梳理的雄虫。
林恩不介意在最后的时间给塔纳一些温情。
安静得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面前那张美丽的脸。
突然,他笑了一下,轻轻对着镜子中的人说道:“白痴,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绝对不会!”
说完,他直接抓起梳妆台上一把剪刀,毫不留情得扎进自己的后颈。
好疼,几乎是剪刀插入体内的瞬间,塔纳就疼得眼泪直流,双手颤抖,但他一咬牙,在机器人保姆冲进来前,将那块腺体挖了出来,丢在了地上。
他疯狂得大笑着,虫族的医疗甚至可以断肢重生,但却无法治好雄虫的腺体损伤。
塔纳知道林恩准备洗脑他了,杰尼就是被他的雄主洗脑了。
被洗脑后的雄虫,几乎无法对外界做出什么反应,杰尼无法听懂任何人的话语,他只会安静得坐在角落,玩着布娃娃,然后在自己的雌虫需要时,给他们做精神抚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