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以前送给崔萦的小玩意儿,借她一用,反正公主也不会收的。
她道:“送你。”
崔萦:“?”
宁轻衣垂着眼睫,她果真没接。还没沦落到跟小孩抢东西的地步。她笑了一声,故意说:“你这女儿与你不大像。”
“长大了就像了。”裴琢玉随口胡诌。
“是吗?”宁轻衣仍旧是漫不经心的语调,她这会儿才抬眸认真地打量崔萦。这一瞧,倒是从粉雕玉琢的干净小脸上瞧出点熟人的形影,只是想不起来是哪家的故人。“叫什么?”她又问。
裴琢玉还没开口,宁轻衣就在心里答了。
崔萦,姓崔。
在侯府将人送来的时候,她就叫人去查了。
“崔萦。”裴琢玉道。
她碰到崔萦的时候,崔萦就叫这个名字了。
根据崔萦自己说,崔是本姓,名是养她的阿嬷取的,可惜阿嬷走得早,看不到她成人。
“崔?你先前出了事,救你之人便姓崔吗?”宁轻衣开口。
一直带在身边当女儿养,是还恩么?宁轻衣如此猜测。
“不是。”裴琢玉不解,不知道这两件事情怎么挂钩的。
宁轻衣没再说话。
她没心情问了,怕继续深挖那三年,会得到一些自己无法承受的消息。
裴琢玉也没开口说话,她倚靠着车厢,人一犯懒,眼神就迷迷瞪瞪的,像是随时要睡着。
崔萦戳了戳裴琢玉,不让她睡。
宁轻衣眉头微蹙,凛冽的眼神望向崔萦。
崔萦吓得一哆嗦,老实坐好,不敢乱动了。
等裴琢玉从迷离的倦意中清醒过来,马车已在府中停了两刻钟。
崔萦不见踪迹。
车中只余下清河公主与她。
裴琢玉眼睫颤了颤。
一只泛着凉意的手落到了面颊上,柔软的指腹一寸寸地从她的肌肤上摩挲过,仿佛在描摹什么,细致而又轻柔。
裴琢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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