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咏馨和沈雁栖同时上来扶人,再发展下去,今日铁定要出事的。
沈雁栖也百思不得其解,岑氏平日里那么冷静沉着一人,怎么突然变了。
「娘,别置气,今日是个大日子。」
「用你说!」
岑氏言辞激烈丶眼神凶狠,恨不得扒了她的皮,另一边的情况也是如此。
叶咏馨遭到冷遇后看向沈雁栖,反思方才与其发生的争执顿觉莫名其妙。
按照沈如锦的性格,怎么会善待沈雁栖。
两人生母之间的仇怨不可谓不深。
「沈小姐,你我可曾有什么误会?」
她明显感觉到沈雁栖话里对自己的讽刺。
「你我初见,哪来的什么误会,快快入座吧。」
沈雁栖知此人心眼小,心思缜密,国公府的大事可不能让这人看出来了,所谓唇亡齿寒,她此时与定国公府是绑在一起的。
二人纷纷携着自己的「母亲」入座。
沈雁栖轻拍岑氏后背帮她舒一口气。
「母亲勿要伤神,不值当。」
岑氏看到正脸,不知怎么回事,心底里的气焰霎时消散了一半。
沈雁栖生得柔美可人,就是女子也忍不住多看几眼。
岑氏目不转睛地看着这张和自己越来越像的模样,似乎,看到了自己年轻时候的样子。
眸中有泪光,曾几何时,自己不曾这般,不过十几年光阴,竟把自己磋磨得不成样子。
沈雁栖自然注意到她的异常,心中有些触动,拿帕子帮她擦拭眼泪。
岑氏躲开,疾言厉色道:
「既得利益者,有什么好说的。」
沈雁栖为之一愣,她哪来什么利益,今日之后就是要离开的。
她继续放低态度:
「看来母亲对我误会颇深,父亲待我娘的态度你也见了,我当然也是一样的,说实话,我对他没报什么期望,只是娘亲执念太深,我也不想和姐姐为敌。」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她都这般温顺了,岑氏应不会明面上为难她和娘亲了。
「你最好老实点。」
话语还有几分发颤,身体也绷得紧紧的,沈雁栖体贴地帮她按摩。
指头流连于几处大穴上,酥酥麻麻的感觉游走全身,岑氏感觉通体畅快许多。
戒备的身心放松下来。
眼神无意瞟到自己亲生女儿那边,自从沈如锦回家后,更加冷漠,从不主动亲近她,对待沈琢倒是如往常一般。
忧思袭上心头,此刻纤细的手指正到了她的双肩,每一下都恰到好处,就是跟着她快二十年的奴婢也难以做到这种程度。
沈雁栖非她亲女,亦非从小在身边教养长大,能做到如此,只能是为了张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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