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中传来脚踝骨脱开的声响,随之而来的是更加剧烈的疼痛,不过只有她自己听得见,沈雁栖也不敢表现分毫,生怕再被他看出什么破绽。
陆行云刚才是有意为之,不知为何,他始终觉得太像了,这种感觉越发强烈,尤其是一次次注视这张过分熟悉的脸。
咽在喉咙里的重话,终究还是难以宣之于口。
「如此毛毛躁躁,成何体统。」
「是。」
她迈着小碎步走上来,让自己不那么疼。
陆行云颔首,继续领着她前行。
前面灯火辉映,她依稀看得见有两个女子坐在中间,仅凭侧脸她就看得出来,一人是卢芸香,一人是陆辰溪,真是祸不单行,沈如锦的两个敌人都来了。
先见其人,再闻其声,无数女子的笑声传过来。
这猎场,是为贵族子弟开设的,难道说姑娘们也能来吗?
可是她们为何都聚集在此,不与他们一道去狩猎?
总不能辰溪公主开宴会开到了此处。
「其中一位是卢姑娘,另一位我却不认得,不知是谁?」
她未曾意识到自己语气过于平常,少了对上位者的敬畏。
「你是在何时何地都这般直接?」
森冷寒意覆上面庞,眼若寒芒,她捏了别手背,让自己稳住心神。
她向来如此,并未改过,他也曾说过喜欢自己如此,可这份心性转接在别人身上,他就如此在意吗?
那这份感情里,他最看重的会是她自己吗?
「小女知错。」
无论他说什么,先认错总不会出事的。
她吞咽了一口,发现自己的喉咙已经无碍了,这件事的始末,慕容瑾一定是知情的,可惜那人没跟上来,她就无法探知真相了。
「不要答非所问。」
沈雁栖硬着头皮说道:
「我,一向如此,母亲仁善,向来不拘束我。」
「向来不拘束你?只对你如此特殊。」
话语中藏匿着不浅的怒气,他是想到了自己遭受不公待遇的妻子。
相像的两张脸,「沈如锦」要胜过她许多,定国公府未免心太偏。
「不知好歹。」
沈雁栖吓得一咯噔,自己怎么惹到他了?
「殿下,我可是又说错话了?」
陆行云立马恢复到先前云淡风轻的神色。
「不,你没有错,定国公对你姐姐不公,可为何对你另眼相待,本宫非是要针对你……与我走吧,不要再如此莽撞。」
沈雁栖心中一软,所以刚才是为了她而发火吗?
她目前之自由,叫他不喜了。
沈雁栖又迷茫了,看不清丶摸不着。
他们走向那火光,聚在那儿的年轻女子也纷纷回头。
「哥哥也是闲的,竟然把嫂子带到此处,就不怕她受不了,身子骨再出点毛病,还得另娶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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