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程钰关了灯,到外面拿了一把小铲子,悄悄钻到床下,翘起一块板砖,向下挖了起来。
挖得差不多了,她将用铁盒子装起来的貔貅,放了进去。
这盒子是装糖块用的,正好如砖块一般大小,程钰轻轻松松的放进去,填土,将砖块盖上。
待一切做好,程钰躺在床上,用力吐了口气。
这块黄金务必要多放一些年头,到时候,随着金价上涨,足够在省城买一套三室两厅的大房子。
程钰闭上眼睛,很快进入了梦乡。
…
太阳高照,大公鸡不知道喔喔啼了几遭,栾锦睁开眼睛,看见邢宴衡还在睡,立刻起身去查看他的温度。
好在,没有发烧。
她检查了他身上的伤口,经过一晚,都不流血了,只是个别伤口比较深的地方,出现了明显的淤痕。
程钰觉得光是这么养着不行,要弄些消炎药回来,以防万一。
「妈?饭做好了吗?宴衡还没起,你放锅里热着就行,我出去一趟,回来他醒了我给他端屋去。」
程钰开口闭口都是为自己儿子着想,任彩凤当然高兴。
「好,小钰,你要去哪儿?」
「啊,我去趟药店,宴衡有点冻着了,我去开点感冒药。」
「冻着了?严不严重?」任彩凤慌张的问。
程钰轻松的摇头:「没事,就是流一点清鼻涕,吃点药就能好,可能跟累也有关系,这几天让他好好休息,咱们都别去吵他。」
任彩凤没有怀疑程钰的话,点头答应。
「那我不去屋里喊他,这两天辛苦你了。」
「他是我男人,应该的。」
程钰这边交代完了任彩凤,立即去了卫生所。
这个时代消炎药也不是随便买的,必须要有大夫开的处方,还得经过大夫诊断,回头好向上头报备。
程钰为了不引起别人怀疑,一边走,一边蹦蹦跳跳,把身上弄得出了很多汗,热得红彤彤的,来到赤脚医生开的卫生所。
「大夫,大夫我头好晕,你快救救我,我喘不上气,我胸闷,我是不是要死了,我才20岁啊,怎么就红颜薄命呜呜呜。」
程钰进门就扑到了柜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了起来。
「这丫头,莫不是发烧了吧?尽说胡话!」
大夫抬起手,在程钰头上摸了摸,发现果然很烫。
「你这不行,高烧得打吊瓶!」
「啊?打吊瓶得多少钱啊?大夫,我没钱,呜呜呜,你不认识我,我是邢宴衡的媳妇儿,他家可穷了,我嫁给他,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呀我。」
大夫见她哭哭啼啼的样子,又心烦,又觉得可怜。
「唉,可你都病成这样了,总得看吧?不治的话,可真的会死人的!」
「那你给我开店药吃吧,我光吃药就行,反正邢宴衡穷的掉底,我跟他过也是受罪,真治不好,死了倒也干净,一了百了呜呜。」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