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程艳过来要吵架,她赶忙把人拦住。
程钰也懒得跟程艳吵了,车夫还在外头等着,她白了程艳一眼,转身出了大门儿。
院子里,传来程艳的叫声:「她闲出屁来了,没事儿回来找我的不是?妈你别拦,让我撕烂她的嘴,让她一天到晚就跟我装,她装什么呀?真以为自己是太阳的,全都得围着她转!」
程钰坐上了马车,往院子里看了一眼。
程艳追到了大门口,还想骂人,被郭凤燕捂上嘴,拉回了屋。
「你可消停消停吧,你妹妹说的没错,我告诉你,你要在这个家里住,别想着白吃白喝,让我跟你爸天天伺候你,等你跟贺州的事了了,你趁早给我进县城,找个活干去!」
如果换做以前的形势,程艳离婚回家,郭凤燕跟程大山保不齐还真得把她养着。
这么多年他们不是不让程艳下地,而是让她去了,没力气使,活没干多少呢,她自己先倒下去,回头给她看病还得花钱,得不偿失。
但是现在不同了,个体生意开放,满大街都是做生意的人。
程艳就算再笨,到饭店里去端盘子她总会吧?
再不济去做销售,听说前几天县城还有一个开服装店的,特意到村里招人。
程艳当时就去应聘了,可惜,因为她吃的太胖,没录取上。
郭凤燕想,她卖不了衣服,总能卖别的,肯定有适合她干的活儿。
…
程钰拉回了牌匾,在安装上犯了难。
她找的大师傅用得真材实料,一块木匾,起码得有四五十斤,程钰怕用钉子固定不牢靠,回头再砸伤了人,最后还是跑去买了个铁架子,再雇佣一个工人。
先将铁架固定在墙面,然后,将牌匾悬挂上去,呈现出一个托举,这样她就放心了。
牌匾安装完成,没到开业的那一天,需要用红布罩着,程钰已经算定了日期,等到那天,邢宴衡也差不多该回来了。
弄完了这些,天已经快黑了。
程钰关了店门,骑着自行车往家走。
进了院子,任彩凤还在用榨棍榨花生油,厨房里飘来食物的香气,程钰猜测她应该是用了新榨出来的豆油,不然不会这么香。
「妈,你做好饭了?忙了一天,怎么不等我回来弄?」程钰走过去,想要接过她手里的榨棍。
任彩凤却摆了摆手,扶着累酸的腰,她笑容开怀的说:「你不也在外头跑一天,快洗洗手,先吃饭,宴衡没跟你一块儿回来?」
程钰回道:「做榨油机得用铁,我让他去省城帮我进货去了。」
「去省城了?这小子,还挺胆大,说去就去了!」任彩凤嘴上这么说,对邢宴衡却向来放心,所以不管他,直接跟程钰去厨房里准备端饭。
…
火车一路摇摇晃晃,来到了省城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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