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宥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他们俩回去坐席。
骆崇邺往东正院去的路上,一直想着“勤国公府的小姐”、“做续弦”这件事。
他的血往脑子里涌,心情激荡,始终无法平息。
他找到了白玉麟。
白玉麟打算离开。二月底的风有了点暖意,可侯府东正院内阴风阵阵,刺骨冰凉。
他怕了。
而白氏,瘦得像骷髅架子,精神一塌糊涂。
她甚至拉着白玉麟的手,低声对他说:“等我儿子做了侯爷,我还是老夫人。大哥,到时候侯府就跟咱们姓了。”
又哭了起来,“不,到时候就跟东哥姓了。他死得好惨,幸好还有孩子。”
白玉麟胆战心惊。
她这么说,不是毁了骆宥的路吗?
传出去一言半语的,别说骆崇邺容不下这个儿子,外头也会看轻骆宥。
谁瞧得起一个奸生子?
邱士东把白氏的心都笼络住了,她儿女一概不上心,只惦记着邱士东。
他死了,白氏彻底疯了。
白玉麟生怕自己也受牵连,站起身要走。
白氏还拽住他:“大哥,你不替我和东哥高兴吗?”
白玉麟:“妹妹,当初咱们家没人逼你抛弃婚约,改嫁骆崇邺的。你怪不到我们头上。”
白氏:“这是我和东哥的大计,你不懂。你们这些短视又庸俗的人,什么都不懂!”
白玉麟受不了,从东正院冲出去,身后还有白氏叫嚷的声音。
在门口,他遇到了骆崇邺。
白玉麟心中咯噔一下。
骆崇邺气色不善。
“……你打算怎么办?”骆崇邺听到了几句,问白玉麟。
“我马上就走。你放心,我再也不来盛京城。”白玉麟道。
骆崇邺:“你可知,我如今想要碾死你,像碾死蚂蚁?”
白玉麟:“……”
“我派一件事给你做。你做好了,我便什么都不与你计较。”骆崇邺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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