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迹笑了笑:“郡主怎么没有跟他们一起玩?”
白鲤摇摇头:“我不赌博,我父亲也不让赌博。”
“啊?世子不是在赌吗?”白鲤笑了笑:“没事,回头我就举报他。”
陈迹:“……真是兄妹情深啊。”
他感到一阵饥饿,可还没等他说什么,却听门外有几位江湖人士喊道:“世子,世子,准备去白衣巷了!”
世子眼睛一亮:“今天是秦淮河的柳行来洛城的日子,听说这位柳行,诗书琴棋四绝,人也长得如天仙一般,咱们一定要去看看!”
梁狗儿拍掌叫好,他好几天没喝酒了,肚里酒虫正闹得凶。
然而白鲤郡主却泼了一盆冷水:“陈迹还受着伤呢,大家都走了谁来照看?哥,你还口口声声说要和他做朋友,这么对待朋友,还是不是人?”
世子挠挠头,有些为难。
柳素便是在金陵秦淮河上也当得头牌,对方今日来洛城为白衣巷新开的绣楼剪彩,怎么能错过?
梁狗儿低声道:“世子,要不咱们去,留猫儿和郡主晚上在医馆就好。”
世子有些为难:“钱在白鲤身上呢。”
梁狗儿:“……”
陈迹:“……”
果然,白鲤才是真正的金主,所以世子才要去哪都带着她。
小院里安静下来,大家也没了推牌九的心思。
一时间,所有人都在思虑对策,唯有陈迹养精蓄锐,准备继续进入战场厮杀。
此时,一旁的梁狗儿出主意道:“世子,咱们把陈迹也带去照看不就好了?!”
陈迹:“……我身上有伤,去不了。”
世子看向梁狗儿:“对啊,他身上有伤,而且伤在胸口和腿上,背都背不成。”
梁狗儿为了蹭酒毫无底线,当即拍着胸脯:“我和猫儿抬着他的竹椅去,等喝完酒,我俩再给他抬回来!”
陈迹:“……”
你他娘的还真是个天才,只要能喝酒,什么都干得出来。
下一刻,梁狗儿招呼着梁猫儿,抬起竹椅就往门外走去,宛如抬着一顶竹轿子。
陈迹在摇摇晃晃的竹椅上坐起身来:“诶?我不想去啊!”
梁狗儿毫不在意:“现在也由不得你了,跟我们走吧!想睡觉你就直接躺在竹椅上睡,放心好了,摔不着你!那可是白衣巷,那可是柳行,你是老爷们吗,对这种事情都不感兴趣?”
陈迹无奈:“我身上还有伤啊!”
世子跟在竹椅旁边说道:“听说想见柳行一面不容易,得有诗词递上,柳行看得中才能放人进去……你这两天还有新写的诗吗,我买!”
陈迹安静下来,如今他还有九十四两银子藏在床下的砖头缝隙,最多能买三支人参,再点燃六盏炉火。
可若是想杀司曹,只怕是远远不够。
陈迹沉默片刻:“又偶得了几句,也许能派上用场。”
白鲤郡主眼睛一亮:“走,去白衣巷!”
众人来到门外,门口早早等着一众江湖人士,一个个腰胯长剑与长刀。
他们见梁狗儿、梁猫儿抬着陈迹,顿时面露惊诧,相互窃窃私语:“何人如此威风,竟让梁狗儿与梁猫儿一起抬轿子?”
陈迹赶忙尴尬笑道:“跟我没关系啊,我是因为腿上有伤不想去,梁狗儿大哥却非说要带我去白衣巷涨涨见识,不是我让他抬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