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果然还是没醒。
她也躺下,侧躺着望着窗外,二人背对着背,谁都没有再说话。
很久,许诺还是没想通,冷不丁地问:「为什么?」
回答她的只有空气。
。。。。
翌日,天光大亮,宿迟被手机铃声吵醒,坐起身接起凌栖的电话,视线环视一圈,空无一人,隔壁陪护床整齐得像从没睡过人,冷冷清清的。
「醒了?好点了吗?」
宿迟嗯一声,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我现在过来公司。」
「大哥,就不能休息一天吗?公司的事有我,你歇歇行吗?」
宿迟没说话,掀开被子慢悠悠地下床。
凌栖问:「许诺呢?走了?」
宿迟一顿:「。。。。。她来过?」
凌栖一噎:「你不会喝断片了吧。。。。。。」
确实丢失一块记忆的宿迟:「。。。。。。我干什么了么?」
凌栖正想吐槽,门口传来脚步声。
许诺头发随意低挽着,昨晚出门只穿了件修身长袖白t和微喇牛仔裤,平底拖鞋,随性走进来,手里提着一袋食盒。
「哟,醒了。」
宿迟愣愣看着她,眼里略显迷茫。
他昨晚洗完澡穿的也是一件简单宽松白t,休闲长裤,头发凌乱在额前,还有一根自头顶翘了个弧度。
许诺见状,伸手戳戳他翘起的呆毛:「昨晚的事都忘干净了啊。」
宿迟沉默,缓慢地把鞋穿好。
「你抱着我又亲又摸,占完便宜转头忘个干净,我找谁说理去?」
宿迟:「。。。。?」
他坐在床边,愣愣抬眼望着她一本正经的问话,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最后把耳边一直叽叽喳喳的凌栖挂掉,看着手机三秒后,他叹了口气:「抱歉,昨晚喝多了。」
许诺站在旁边靠着床头柜,两人距离很近,她好整以暇地问:「你就说认不认帐。」
宿迟神色恢复平静:「不认。」
许诺笑了:「你想怎么样。」
他摇头,微垂着眼:「不想怎么样,我不想和你再有什么牵扯。」
「直视我。」许诺吐出三个字,目光变得冷淡。
宿迟抬头,两人看着彼此,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许诺是真不知道他到底想怎么样,昨晚又哭又闹舍不得自己走,清醒就成这个死样子。
拧巴的本质上多少也有点恶劣,就喜欢看她死皮赖脸缠着的模样。
许诺望着那双眼,心里再次开始痒痒。
下一秒,她上前,一把把他推到床上,俯身压住,深深印上那张唇,一触即离,距离很近,要亲不亲地。
「我倒要看看你嘴能有多硬。」
说完,再次亲上去。
宿迟垂着眼,喉间滚动,不轻不重的力道推她:「没刷牙。」
「我没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