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栖:【。。。。。。好的。】
许诺没再说其他,凌栖收起手机,看着床上沉睡不醒的宿迟,长长叹了口气。
其实宿迟不是发高烧,他是精神出问题了。
那晚要不是他疯狂的想知道宿迟和夏明的合作谈没谈成,给他打电话时听到他状态不对,也不会赶到宿迟家时看见满屋狼藉。
到的时候,宿迟已经衣衫凌乱晕倒在墙角,额头红肿渗血。
医生说他有强烈的自毁倾向,外加酒精的作用,用头不断撞墙是无意识的自毁行为。
宿迟醒后,凌栖本想告诉许诺这件事,被他拦下。
「我想等她主动找我,主动问我。」男人坐在病床上,苍白着脸平静地说,「凌栖,不要告诉她,如果她关心我,会问我的。」
就这样在医院等了两天,一条消息没有不说,宿迟把手机都要盯出洞了,也不愿意主动联系许诺。
人家两个人的私事,凌栖不好自作主张,便再次问他:「她主动和你主动,有什么区别吗?」
宿迟思绪滞钝,眨了几下眼:「我想让她多关心我,主动关心我,有什么问题吗?」
凌栖一番欲言又止后选择闭嘴。
除了按时来医院送饭,公司有很多事,没法时时刻刻陪着他。
昨晚宿迟就已经出院回家,凌栖看他状态还是不太好,这一下班就又跑来看看情况。
见宿迟在沙发上安静睡着,他大惊小怪地在进门后就探了鼻息,然后有些无奈地把仍旧狼藉的卧室打扫干净。
他是宿迟唯一的朋友,特别有优待,知道他家密码锁的密码。
还有一双自己的拖鞋,虽然是凌栖他自己买的。
谁让宿迟像他儿子呢。
医生说宿迟心理太过压抑,情绪敏感极端,需要家人朋友或是爱人多加陪伴,目前还来得及将他带出来。
不加以关心,很有可能发展成重度抑郁症。
凌栖想尽力而为,无论宿迟需要的是不是自己。
反正沙发够他睡,房子这么大,他随随便便就可以住下来。
收到许诺的消息时他正准备喊宿迟起来吃点东西。
他已经睡了太久。
凌栖五点到这,现在已经夜晚十点,宿迟没有一点要醒的迹象。
除开夜晚的睡觉时间,正常人在非常规睡眠时间睡这么久一定不正常。
「宿迟,醒醒,吃点东西,我煮了面。」
喊了快一分钟,宿迟才睡眼惺忪地坐起来,脑子还没醒就去摸手机。
消息页面还是没有许诺的消息。
他忍着巨大的失落,起身,跟着凌栖坐到餐桌前:「谢谢你,凌栖。」
凌栖看他难掩低落的模样,掏出手机翻出和许诺的聊天记录,递过去。
宿迟接过来上上下下看了半天,把手机还他。
凌栖死死盯着他的反应,好在,宿迟没有什么反应,他长吁一口气:「我就说嘛,怎么谈个恋爱这么累人,你们有什么误会就说开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宿迟垂着眼,长睫在灯光下在脸上映出一片阴翳:「凌栖,放心吧,我们不会分手的。」
凌栖:「我没说你们要分手啊,是许诺以为你想分手,你是不是没和她说清楚。」
「阿迟,你这闷葫芦要学着把心里话说出来,因为我们谁也不是别人肚子里的蛔虫,不可能时时刻刻去猜去想对方心里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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