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礼看上去居然有些紧张,略舔了下唇,才开口:“暑假时你去青漓,听说是失恋疗伤。现在11月了,我一直没问你,上一段感情的伤,疗得怎么样了?想不想试着来一段新的。”
把画稿上交后,无事一身轻。
反正也都是和同龄人在比较,最差也没有和大画家们展在一起恐怖。
“你注意安全啊!”
整个十月份,他都在。进入到十一月份,天气已经开始转凉了,他也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
这样其实感觉也还不错,起码是有人陪伴的。
但从小到大过生日的次数,真的屈指可数。
不过,今年他们大四了,同学们状态都不算好。
而孟宴礼,还是留在帝都。
走吧走吧,快走吧。
但孟宴礼一只胳膊搭在降下半扇的车窗上,在路灯熹微的暖黄色灯光下,笑着开口,纠正她:“是他们两个,明天走。”
只好狼狈地跑过去捡起来,再扔,还非要做出个投篮的姿势。
孟宴礼在电话里沉吟片刻,问她:“你一个人?在家?”
“我给你带个鬼。”
傍晚时,黄栌又接到了他的电话。
“可能是吧。”
“黄栌,15分钟后下楼。”
“对啊,今天是周末,我就回家来了。”黄栌舔着叉子上的奶油,说道。
更令她头脑懵的,是孟宴礼接下来说的话。
“你呢?”
黄栌握着手机,举在耳边,愣了好一会儿。
黄栌捂着脑袋“哎呦”一声,孟宴礼笑着的“抱歉”被徐子漾扯着嗓子的“一拜天地”盖了过去。
玩了一整天,晚上孟宴礼开车先把杨姨和徐子漾送回了他住的地方。
“干什么?”
就像此刻,他帮她把丝上的一片残叶摘掉时的笑容,也让人怦然心动。
11月11日,光棍节,周末。
可是孟宴礼这个人,真的无时无刻不在散魅力。
黄栌深深吸气,差点憋不住。
“没想好。”
怎么周围的人都疯疯癫癫的?
下一刻,徐子漾被杨姨一巴掌重重拍在背上:“你小点声儿,鹿都不敢过来了。”
杨姨在电话里很温柔地叮嘱黄栌,说让她画画时也要注意休息,照顾好自己。
“来给你过生日,拿着吧,生日礼物。”孟宴礼把画递给她。
外面有漂亮的火烧云,映红半边天。
翻着翻着,睡着了。